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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谢……”
崔夫人舒了一口气,有些惭愧的低下头,然而眼睛里有温暖满足的笑意,“如今的相公对我很好,白姑娘。”
“嗯,是以前巷子里那个崔相公么?”
白螺抿嘴微笑,然而虽然是在笑,笑容里却有奇异的悲哀的光芒——或许是因为那颗坠泪痣的原因罢?“唉……雪儿你看,尽管我没有恶意,可她还是被吓得够戗呢。”
送走了那一对母子,白衣少女掩上门叹了口气,对着满是花木的空房喃喃自语。
声音未落,扑簌簌一声响,一只白色的鹦鹉从一株灌木上飞了出来,落在她张开的手心,唧唧呱呱的开口:“是啊是啊,白螺姑娘说得是!
说得是!”
“所以,你看,没有人愿意回顾有罪恶感的日子——她可不愿见到我呢。”
白螺再次叹了口气,“虽然我只是想问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说得是!
说得是!”
白鹦鹉歪着头,重复。
“但是,她现在看起来不是很幸福么?她的孩子也很可爱啊……”
有些感叹的,少女继续喃喃自语。
“说的是!”
学舌的鸟儿,只是一味重复。
“喂喂,教了你那么多年,学句人话都不会!”
白螺心头火起,骂。
“嫁人!
嫁人!
——白螺什么时候嫁人?”
饶舌的鸟儿陡然间果真换了话语,在房中扑簌簌的乱飞,清清脆脆的叫。
气的白衣少女一跺脚,到处追着抓它。
走在街上,阳光很好,周围商贩行人熙熙攘攘。
崔夫人抱着儿子走在街上,手里还拿着一盆碧色的草儿。
“娘!
舞草耶!”
怀中的儿子刚刚醒过来,揉揉眼睛看见,惊喜的叫了起来,用手逗弄着那盆草,看着它袅娜的舞蹈,那一张挂着的信笺飘飘转转,崔夫人看见了上面蝇头小楷写的几个字:富贵平安。
崔夫人一直很担心,不知道儿子在花镜中的做了什么样的梦。
然而看着他张开小手时候的欢跃,想来是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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