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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
秦星澜再次拒绝。
“唉——”
沈昀拿着糖葫芦左看右看,抛下一句“那我自己吃”
,起身要下马车。
就在此时,秦星澜趁沈昀不注意将他宽大的袖子猛地往后一拽,他一时重心不稳往后仰去,秦星澜抓了糖葫芦就要跑。
沈昀反应极快,往后仰的同时拽住了秦星澜的衣带,带得她也往后一仰。
秦星澜一下子撞进了沈昀怀里,沈昀背部撞到了马车车厢,整个车厢都抖了一抖。
疼痛让他闷哼了一声。
外面的侍从立马询问,沈昀咬牙切齿地让人退下。
车外的侍从一时联想到什么,识趣地不再出声。
车内的秦星澜正要起身,因为衣带被沈昀扯开,小袄顿时敞了半边。
她惊呼一声,连忙用手拢住衣领,瞪向沈昀。
那修长的颈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只是一瞬。
沈昀咳了咳,面色有些尴尬,心念一转,转而又问:“你为什么抢我的东西?”
他这一问,秦星澜理亏在先,也不好发作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垂了眉眼却瞥见沈昀手背上有一道划痕,划痕不深但也渗出一串血珠。
她连忙抓过沈昀的手,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随即她想到什么,一看手中冰糖葫芦的竹签末端,果然有殷红血迹。
一阵愧疚涌上心头,她抽出茶白色的绢帕替沈昀将那道伤口裹住,然后笨手笨脚地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
她抬眼望向沈昀面容,眸子里满是歉意,轻声细语:“对不住了,都是我不好。”
沈昀原本想说无妨,见秦星澜不由分说地用帕子将他包扎伤口,他便又住了嘴。
面色复杂地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结,他一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她水润清澈的眸子。
心中有几分异样,他垂了眉眼抿住唇边不经意间泛起的笑,摇了摇头:“不怪你,小伤罢了,我习惯了。”
随即他起身,丢下一句“冰糖葫芦给你了”
,下了马车。
那背影修长消瘦,在秦星澜看来可谓寥落惆怅。
她只听说过齐王是文德皇后所出,没了亲生母亲,又不受父亲宠爱,宫里那群踩低捧高见风使舵的人该怎么对待他呢?如今看来,他竟然经常受伤。
她心里一时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又像是有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
-晚膳的时辰未到,听仆人说沈昀进了书房就没出来过,秦星澜坐在桌边盯着手里的冰糖葫芦,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珍珠与玛瑙站在旁边看她自打从皇宫回来,就一直盯着那串糖葫芦盯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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