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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缓缓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又来了,那天也有这句。
秦星澜真的莫名其妙,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
她很不服气:“明明是你。”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像是三岁稚童在斗嘴。
“咳,殿下,药酒拿来了……奴才放在外头桌子上了。”
屏风外响起清茗的声音,清茗只能透过屏风看见里面隐隐约约的人影,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反正不是他能看的事。
他匆匆说完这句,赶紧溜走,顺便贴心地关上了门。
秦星澜原本以为沈昀是个君子,后来事实证明他是个流氓。
这种想法在沈昀趁她不注意扯下了她的袜子时最强烈。
沈昀动作已是极轻,奈何袜子多少有些摩擦到红肿的脚踝,秦星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沈昀看着快要肿成馒头的脚踝,不由得蹙了眉,快步转过屏风去拿了药酒过来。
他再次蹲下身,将药酒倒在掌心再握住秦星澜的小腿,将手覆在了她的脚踝上,不轻不重地揉着。
“你轻点儿!”
秦星澜向来怕疼,这会儿更是疼得嗷嗷叫。
沈昀看着她眼泛泪花,不由得叹了口气,放轻了手上力道。
他想找话分散她的注意力,看着眼前小巧玲珑的玉足,缓缓开口:“你……的脚挺好看的。”
秦星澜原本支起耳朵想听他要说什么,闻言恼羞成怒:“沈辰昱!
你这个流氓!”
“哎,你是我的妻子,这怎么能说是流氓呢?”
沈昀笑得很开心。
“呸!”
你来我往地斗嘴,秦星澜已经顾不得脚踝上的疼痛了。
不知不觉间揉完药酒,沈昀起身将药酒置于一旁案上。
“那个,”
秦星澜脸颊浮起红晕,嗫喏着道,“你、你之前在马车上……说什么?”
“什么?”
秦星澜心中羞怯:“就那句!”
沈昀明知故问:“我在马车上说的话多了去了,你说哪句?”
秦星澜忿忿地瞥他一眼,随即笑得一脸得意:“我听清了。”
沈昀好整以暇地笑望着她:“哦?”
秦星澜低了眉眼,望着窗棂外投下的光线如碎金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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