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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圭这才放下心来,仔细回想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又有些不安,手足无措地看着萧景曜,坐都坐不安稳,“……不会连累你们家吧?”
萧景曜摇头,也叹了口气,“你可知前些日子贾县令找我们父子前去县衙,说了些什么?”
“什么?”
“他拿我爹当瓦舍艺人,让我爹和捕快们一道儿相扑取悦他。”
“过分!”
“是啊。”
萧景曜苦笑着叹了口气,“所以你也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我看那贾县令就是看我们两家都不顺眼,故意找个由头收拾我们。”
听了萧景曜这话,刘圭内心的负罪感果然散了不少。
萧景曜眼神微动。
他现在也不是毫无筹码,贾县令若是还想要他这个神童给他添政绩,至少这一年内都不会动萧家。
既然如此,那萧元青行事大胆一点,应当也不会有危险?
萧景曜的脑子里飞速闪过各种信息,一面安抚刘圭,一面让刘圭回想更多有用的信息。
刘圭找到了主心骨,定下心来后,也露出了靠谱的一面,和萧景曜的一问一答之间,还真又回想起一些重要的细节。
这时候,萧元青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累坏了的萧元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连茶水都来不及喝,就开始向萧景曜和刘圭说着他打听来的消息,“是刘家的酒楼出事了。
有客人吃了饭菜后,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后来又倒地不起,现在还在医馆救治。”
萧景曜扶额,这不就是当初余县令考校过他的“脯肉有毒”
的案子?
刘家开酒楼,确实容易让人从这里钻空子。
当务之急则是,“爹,您再去打听打听,那人病情如何?可有性命之忧?若是还活着,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若是死了,那就棘手了。”
就算贾县令要办糊涂案,萧元青等人无法帮刘慎行翻案,病人的生和死便尤为关键。
若是还活着,刘慎行只是被判徒一年。
若是病人死了,那等着刘慎行的,便是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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