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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算有点本事,能从赤羽宗的眼皮子底下逃跑。”
娄简瞧着晃动的烛火,自言自语“可是姜力……为什么要告诉春禄这些?”
“许是他们俩感情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才不会防备的吧。”
“你也说,是防备了。”
娄简半眯着眉眼,“如果姜力真的信得过春禄,怎会最近几年才将狼纹锁的事告诉春禄?”
“近几年?”
“按着春禄爱嫖赌的性子,若是早些年便告知与他,春禄怕是早就上门讹钱去了,哪里会等到眼下?”
许一旬托着脑袋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说就是还没到时候呗。”
娄简挑起一侧的眉毛:“你难得聪明了一次。”
许一旬说的没错,没到时候!
“姜力在凉州苟且了多年,即便是妻小死了也不曾泄露过自己的行踪,为何从一年半前忽然开始与春禄联系?”
许一旬打趣道:“难不成……是他谋害了方应淮?”
娄简眼中闪过一道利光:“你说……姜力谋害了方应淮……”
第七十章信
“前日,有一鹤拓少年曾拿着令牌去过工部,询问匠造邵南的事。”
暖阳透过屏风落在姜赤华如玉质的肌肤上,“千目阁的探子跟着少年一路,发现他去了狱卒春禄家附近的邮驿。”
说着姜赤华从袖间拿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件来,摆在案几上,“印戳虽然已经看不清了,不过探子查过,此人写了三封信,一封给了春禄,一封送到了魏双,魏补阙府中,最后一封在这,以账册的名义送到了翊王名下的酒肆,里头写的是宁府蒙冤的告密信,还有当年案情的经过和疑点,信中直指当年的真凶是冯、夏两家。
下面的人确认过了,三封信,字迹、用纸、用墨都是同一人无误。
这一封,是千目阁在信件送往翊王府之前,誊抄下来的。”
夏庸合起书页指了指案几上的信件,朝着一旁的夏惊秋道:“这事你知道吗?”
夏惊秋一时语塞。
“哼,那个宁三娘子在你眼皮子底下行事,你半分都未察觉?”
夏庸恨铁不成钢,“是不是要等夏家被抄了府,你才能醒悟过来?”
说着,夏庸手中的书册重重地拍在了案几上。
“阿郎息怒。”
姜赤华上前抚过夏庸的背脊,“秋儿年少,做事难免有纰漏。”
“你在他这年纪的时候已经独挑千目阁的大梁了,你再瞧瞧他,脑袋空空胸无点墨!
被那三娘子刷得团团转还不知晓。”
夏庸越说越来气,“我同你说过几次了?宁三娘子绝非等闲,你与她打交道需得打气十二分精神来。
更何况,你别忘了她此次为何突然出现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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