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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橘耳朵不自觉有些发烫。
而他始终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根本没有听见。
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应,他朝着的手指又勾了勾,夏橘虽然不想占他的便宜,但是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驳他的面子,于是搭在他的手上,假意借了一下力,就立刻松开了。
然而他的手指却自然回握,带着薄茧的掌心轻松将她的手包裹,察觉到她有松开的意思,便也随之放开了手。
他依旧是一双淡漠的眉眼。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夏橘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涟漪,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到他好像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她只当是自己有问题。
心虚的扶着帽子,佯作不经意的收回视线,加快了脚步。
而他也没有多问。
在遗址的最上面是王宫,在居民区见不到的木制材料,在这里随处可见,上面有一个观景台,站在上面可以眺望札达土林。
一望无际的石林静静坐落在茫茫戈壁中,被风化的石头留下刀削般鬼斧神工,一旁祈福的经幡随风摆动,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在这辽阔的天地间,人在其中宛如沧海一栗,曾经笼罩在这片土地上的王权神权也消失殆尽,而唯有屹立在这片土地上的石林恒古不变。
人在时间面前太渺小了。
而历史却可以让人类与过去的时间对话。
夏橘头上的帽子在风中晃动,而她浑然不觉,温书尧斜睨着扫过,抬起插在裤兜里的手,轻轻摁在了她的头顶。
夏橘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古格王朝的灭亡并不是一夜之间的,而是长期以来的王权和神权的斗争,对于这段历史坊间有很多说法,但是在西方传教士往来的新建和报告中记载,是古格国王的弟弟答应协议解决问题让他下山,而后将他俘虏,这里的居民也就随之远走他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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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温书尧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讽:“太阳底下无新事。”
夏橘想了想,这种事在历史上的确屡见不鲜,吸了口氧道:“是啊。”
温书尧暗中打量着她,看着她因为缺氧微微泛白的脸道:“你还准备去哪儿?”
她好像没有地方想去了。
她已经得到了她要的答案。
该往回走了。
“往回走吧,”
“然后呢?冈仁波齐?”
他欲言又止地打量着她:“转山?”
幸好她还算有自知之明,摆了摆手道:“天气好的话就顺道去看看拉昂错,说不定能看到神山和鬼湖一起出现。”
他不自觉松了口气,不再多言:“走吧。”
夏橘面露不解。
他不动声色避开她的视线:“我陪你。”
夏橘没有一丝旖旎的想法,只有发自肺
()腑的感激:“谢谢。”
温书尧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却又什么都没说?(),见她心不在焉的对着四处张望,自然而然握过她的手。
夏橘还沉浸在遗址带给她的思绪里,不仅没有多想,甚至主动伸出另一只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显然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容易摔跤。
温书尧眼底的晦涩一深,但是面上不显,下颚线收紧的同时,握着她的手指也紧了一些。
两个人按照原路返回,走到停车场了,她还在回头张望,温书尧已经用车钥匙打开她汽车的车门,将她的背包丢在后座,见状不禁停下动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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