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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荌算了算,除了宅院外,她还分批给元宝存了不少嫁妆,虽说没有十里红妆,但等元宝真出阁的时候,定要抬上十几箱子。
岁荌想着,等她忙完牛痘有时间了,就在离刘长春妻夫不远的地方再买一个更大点的宅子,到时候专门给元宝划个院子出来,建个舞室给他玩。
元宝嘛,就是要有个撒欢的地方。
等他将来看见舞室肯定高兴坏了。
而这些,都需要银钱。
所以岁荌对生意上的事情格外有耐心,逢人便笑脸相迎。
杜锦儿落座,有意无意将食盒摆在荔枝框前面,正好遮住了那篮荔枝。
他伸手接过岁荌亲自倒的茶,低头垂眸嗅了一口,莞尔,“菊-花茶,清肝明目,散风解暑。
尤其是□□-味苦,刚好适合吃荔枝凉糕的时候喝。”
他双手捧着茶杯看向岁荌,眼里含笑,微微调侃,“看来我这荔枝凉糕送的很对啊。”
甜苦相冲,刚刚合口。
“伯母客气了,生意上互利共赢的事情,当不得她这么费心。”
岁荌翻开茶杯,递给元宝两个空杯子。
她伸手往后一指,示意他跟沈曲去喝柜台上的那壶茶。
元宝放下药箱过来,接过杯子往后走。
杜锦儿疑惑,微微偏头看元宝的背影,询问岁荌,“我看壶里还有茶水,怎么不让元宝跟曲曲喝这边的?我一个人可喝不完这一壶茶。”
杜锦儿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却因为自己被岁荌区别对待而有些高兴,甚至窃窃欢喜,连带着觉得这味苦的菊-花茶都泛着甜意。
生意上的事情又如何,他能用生意接近岁荌,这便是他的本事。
他独立有主见,是管理店铺的好手,更是会管账的贤内助,跟某些要依附别人而活,只会提提药箱写写药名的人自然不同。
杜锦儿抿了口茶水,顺势垂眸遮下眼底的轻蔑不屑。
岁荌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杜锦儿对面,听他这么问,便扭头朝不远处的柜台看,“哦”
了声,“这壶是□□,味苦。
那壶是白菊,味道甜。”
杜锦儿,“……?”
杜锦儿沉默了一瞬。
岁荌接着道:“元宝跟曲曲吃不得苦,所以让他们喝那壶,咱俩喝这壶。”
她就无所谓了,是茶水就行,她不讲究。
杜锦儿看起来也像是能吃苦的样子,那就跟她一起喝这壶□□。
见他喝完半杯,岁荌又提起茶壶给他满上,“不要客气多喝点,□□清热解暑是好东西。”
“……”
是吗。
杜锦儿感觉像是喝了口黄连汁,从舌尖一路苦到心底。
感情是这个原因,才不让元宝跟沈曲喝这壶茶……
那两人被娇惯着不能吃苦,他就能了?
杜锦儿没话找话,双手捧着茶杯,看岁荌身上的青色夏服,“你这衣服瞧
46.046“小元宝呐,你是想跟谁生同衾……()
着不像是我家的料子。”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岁荌就不一样。
她是人衬衣服,她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主要是靠她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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