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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跟人讲她之前活得多苦,在刚捡到元宝的那两年,她起早贪黑地上山采药,然后还要去偏远的地方收购药材,就为了能便宜几文钱。
后来她还帮人带货帮人看诊,干过不少事情。
但她每次回来都是开开心心,说的全是收获,从来没提付出。
岁荌从来没告诉过元宝,她上山采药的时候碰见过“过山峰”
,也没告诉过元宝她走山路的时候滑倒过,大腿侧面摔得乌紫发黑半个月才消,更没告诉元宝她被人污蔑是庸医说她下乡骗钱。
这些苦难,她都自己吞进肚子里,回来的时候总会顺路给他捎带一块牛轧糖逗他。
好像所有的难,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逗趣中,全化成了糖的甜。
岁荌不美化灾难,但她走到今日的每一步,并不是因为一朝得势的安王身份,也不是因为拥有了两个药铺,而是她踩着摔倒的自己,一步步走上来的,才有了今天。
至于为何不告诉元宝,因为那时的元宝年幼又乖巧懂事,他既不能帮忙,听完还会在心里留下愧疚感,觉得他是吸食姐姐的骨血长大,从而变得不敢花钱不敢享受。
再说,他已经够懂事够敏感了,岁荌何必拿自己的事情去增加他的无力感呢?
他那个年纪,做好他自己的事情就行,岁荌的年龄,做岁荌的事情。
岁荌有时候还是会感慨她在养元宝方面有很多不足,导致元宝在珍宝阁买了支水滴状玉簪就心疼的要命。
不过,人总有缺陷嘛。
将来她跟元宝在养小孩方面可能也会有各种问题,岁荌想,那有如何呢,彼此尽力就好,她跟孩子都不必那么完美。
趟过水洼,岁荌的鞋是湿得透透的。
比湿鞋更可怕的是——
“我难道上了年龄?”
岁荌惊诧,“我以前不爱说这些的。”
元宝笑嘻嘻趴她肩上,软着声音数,“姐姐大我七岁。”
他故意悠悠道:“我想想呐,我今年十五岁了,姐姐二十二岁。
唔,好像是上了一点点年龄”
岁荌微笑,本来箍着元宝腿弯的右手微微下滑,握住他布料滑-嫩的小腿,轻轻揉捏。
元宝眼皮陡然一跳,低嗯一声,下意识蜷缩腿。
但他趴在岁荌背上,根本躲不掉。
“待会儿掉下去了。”
元宝试图把腿往前绷直,但效果不大。
“那你大腿用点力,”
岁荌反问,“小小年纪,又是练舞出身,核心力量呢?”
按理来说,元宝趴她身后,她根本都不需要用手扶他,他用大腿就能把自己固定在她腰上。
元宝,“……”
元宝心道就是再厉害的舞者,他也得是个人啊,被心上人这么揉捏,再厉害的核心力量都绷不紧。
元宝以为这就是岁荌“报复”
他的全部了,谁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两人回到府里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忍冬边给两人发干毛巾,边准备去后厨烧水留两人洗澡。
厨子开始准备今天的饭菜,岁荌点了个鸡汤,说给元宝补补。
元宝脸蛋白里透粉,实在不知道补哪儿。
直到进了浴桶,岁荌握着他的脚踝一路往上,最后欺身压上来,元宝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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