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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公主冲来了又被架走,公堂热闹的和门口菜市有一拼。
围观百姓看不到公堂里的情况,可公主被女使强行架走带去皇宫时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御街两边长长的御廊里都是商贩的小摊小店,公主走一路骂一路,沿街一直骂到宣德楼,叫两边的吃瓜群众听的异常满足。
公主都被架走了,留在苏宅的各位夫人自然没有继续逗留的理由。
苏景殊送走客人,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摇头晃脑,“感情不容亵渎,人渣自有天收。
这下可好,身败名裂了吧?”
程夫人伸手将小儿子提溜起来,“多大的人了,怎么老是喜欢在门口蹲着?”
苏景殊摸摸脑袋,“习惯了嘛。”
搬家之前他们一直住在郊外的田宅里,爹和哥哥们读书读累了在田里劳作当做休息,他读书读累了去田埂上坐着看爹和哥哥们劳作当做休息,没毛病。
现在来到汴京没有田给他们种,拿台阶当田埂坐一坐而已,也没有太惹人注目……吧?
小小苏看着不远处的人来人往,乖乖的跟着娘亲回主院,“今时不同往日,我去堂屋门口的台阶上蹲着。”
程夫人:……
好吧,儿子高兴就行。
开封府中的三堂会审直到傍晚才结束,此案证据确凿,陈世美中状元后隐瞒婚史娶公主,在公主府大太监魏明的打点帮助下杀害互保举子来保全秘密,勾结均州地方官对父母妻儿不管不问,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死不足惜。
官家的态度撂在这儿,三法司自是无有不从,陈世美和公主府中揪出来的相关人犯全部收押开封府,只等均州到京城和他同谋遮掩身份的官员尽数落网便该杀杀该贬贬。
均州饥荒三年,秦香莲说家乡民多饿死无以为生,可朝廷年年出钱粮赈灾,那些赈灾钱粮哪儿去了?
查!
彻查!
三法司的一把手们走出开封府,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先前庆历年间的改革仅仅一年便草草结束,皇祐四年范文正公病逝对官家也是个不小的打击,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官家并没有彻底放弃推行新政。
陈世美之案能顺藤摸瓜抓出来不少蛀虫,官家没有直接让包拯铡了陈世美,而是等涉案人犯都抓到才肯定刑,看样子竟是有借此清理官场重启新政的意思。
大宋冗官冗员积弊深重,他们不是对新政有意见,但是如果官家的态度不够坚定,再来一次新政大概率也是落魄收场。
而他们官家的性子,唉,实在想不出官家坚定起来是什么样子。
夕阳西下,开封府门口的围观百姓渐渐散去。
苏宅,一家人坐在餐桌旁,苏洵左看右看怎么怎么不够数,“景哥儿呢?”
程夫人叹了口气,“说是去开封府拿锅,让我们不用等他。”
老苏大苏小苏在外面已经听闻开封府发生的事情,想起他们家小小苏爱凑热闹的性子齐齐陷入沉默。
拿锅是假,打探消息才是真。
开封府中,借口拿锅的苏景殊已经找到新的台阶来蹲,“展护卫展护卫,陈世美的案子这下算结束了吧?”
官家亲自给他定罪,几条大罪并罚,除了死罪他想不出还有什么适合陈世美。
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展昭也松了口气,“快了,等所有人犯都抓捕归案,陈世美、韩琪、魏明等人就能斩首示众。”
“韩琪也是死罪?”
苏景殊有些不解,“他不是还没来得及杀人灭口吗?”
展昭解释道,“他是没来得及杀秦香莲母子,但是那些和陈世美互保的举子都是他杀的,杀人偿命,他必死无疑。”
苏景殊撇撇嘴,“我还以为他就是个被陈世美蒙蔽的热血江湖人呢。”
展昭觉得这小孩儿对江湖有误解,“小郎,江湖险恶不是闹着玩的,出门在外不能听到什么就信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
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个称呼苏景殊想说很久了,小狼小狼,好像下一秒就要去收复库洛牌,“展护卫,我不小了,可不可以不喊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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