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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刚刚被打死了,因为偷东西被发现了。
……不过有哪里不太对劲。
在他的脑海里,过去每一段记忆都栩栩如生,鲜活得就像他经历过一样——
是的,“就像”
他经历过一样。
舟向月莫名觉得,这些记忆并不属于他自己。
正如他应该叫做舟向月,而不是这些记忆的主人,舟倾。
问题是他冥思苦想,却发现自己名字以外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反倒是舟倾的记忆占据着脑海里的位置。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占了一个死人的身体和记忆,本身却失忆了?
离谱。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完美地概括了他现在的心情。
借着自己的脸被散落的头发遮盖,舟向月微睁了眼看向面前拿着鞭子的人,正好瞧见他腰间口袋里,有什么东西闪过一丝金属光泽。
像是个好东西。
舟向月感到有一点点……手痒。
***
“……这他妈好像真死了。”
刁辛刹手握鞭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身影覆盖的少年。
少年下巴被鞭柄挑起,露出的纤白脖颈上血痕交错。
打得破破烂烂的衣襟在领口散落开来,露出的锁骨瘦削单薄,苍白到近乎透明,将凌厉鞭痕上缓缓渗出的血珠衬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毫无生息地蜷缩着靠在青黑的四合院墙边,是一种像小兽一样可怜兮兮保护自己的姿势。
屋檐边缘低低悬挂着一轮惨白的满月,将夜幕映照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也照亮了少年浑身上下大片大片的猩红血迹。
在虚空中的某个不知名之处,这一幕画面的顶端飘过一条条细碎的银白色弹幕,仿佛划过空中的银白流星轨迹。
“刚才挨下鞭子就哭得特么跟奔丧一样,现在闭嘴了倒还挺养眼,”
刁辛刹一只手掐住少年的脖子,逼迫他抬起头来。
手下的头颅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晃了晃,浓密羽睫上缀着的零星泪珠便扑簌簌地沿着脸颊滚落下来。
就像哭了一样。
明知道人已经死了,但少年这么看起来实在是楚楚可怜,勾起了刁辛刹心底的一丝邪念。
“嗬,还会哭呢,”
他抬起鞭子,恶意地戳了戳细白锁骨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舟向月原本都下意识咬紧了牙关,可鞭子触到伤口时,竟然不痛。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具身体上这么多伤口,他自醒来之后却也没感觉到。
嚯,无痛复活?还有这等好事。
舟向月快乐了。
血液还没凝固,被人这么一戳,更多的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沿着雪白颈项蜿蜒而下,一滴滴落在地上。
少年的睫毛和脸颊上还闪烁着细碎的泪光,宛如刚刚死亡的白鹭,凝固了濒死那一刻绝望的美。
舟向月依然在装死。
可是他的注意力其实有点分散,毕竟脑海里在“瓷娃娃”
“死人”
以外出现的那些词汇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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