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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夫妻听到动静,疑惑回头看,就看到信鸟上绑着的信筒,沈秋梅惊讶开口:“莫不是小团子给咱们送来的信?”
夫妻二人连忙上前查看。
信不是从燕北送来的,而是从百经观,由新观主宋来喜亲自所写。
信中内容写着的是一直养在观中的三房家两女儿,在得知祖母病重后,已经派人送往京城,算着时日,大约还有两三日要到京城了,且叫任家人留意。
沈秋梅一听,又惊又喜,惊的是三房家的祥姐儿和瑞姐儿才十一岁,没有在舅舅的护送下独自归京,喜的是三房家的人终于有人回来了。
不过沈秋梅又在信纸的落款处看到另外一小行字:“旧时堂前燕,终有归巢时。”
沈秋梅念着这一行小字,疑惑的看向丈夫,“观主这意思是什么?”
任广田少有研究学识,只是看了一眼后,随意说道:“莫不是有故人归?”
沈秋梅一听,觉得丈夫乱说的,生气道:“还有什么故人,咱们既已上到信,赶紧派府上的人去城外等着,两孩子独自回京城,也只有她们的亲舅舅敢这样的。”
不过说起三房家的两孩子,沈秋梅便有无限感慨,这两孩子还是当年婆母将她们送上道观的,后来婆母回来,沈秋梅也就知道三房当年生下的是三胞胎,且姐弟三人都留在了观中。
七年了,孩子们都十一岁了,他们可还记得家里人的长相,这份亲情可还在?
想到这儿,沈秋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开口:“不对啊,不是三个孩子在观中长大么,为何回来的还是两个女娃娃,那个孩子……莫不是……”
莫不是还不能回来么?
沈秋梅说不出口了。
任广田也有这种猜测,也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做为大伯,那自然是第一个操心的,他亲自带队去往城外等着。
沈秋梅也没有留丈夫,给丈夫准备了包袱,带上府卫就这么出了门,可得将两孩子接上,莫出什么事儿,不然他们对不起三弟和三弟媳。
想到三弟和三弟媳,沈秋梅的眼眶便红了。
任广田一走,蓉姐儿夜里过来陪母亲睡在一床,母女二人之间突然有了隔阂似的,就为着任家酒经方子的缘故。
夜里蓉姐儿告知母亲明日派人将主院东厢房收拾出来。
自打三弟和三弟媳离开后,主院里一直没有人住,如今大房夫妻主家,便搬来了主院,却也只住了半边,留下的半边,就像三房永远占据在大家心头的那片天地一般。
而今蓉姐儿叫母亲将厢房收拾出来,沈秋梅便疑惑起来,她看着女儿,知道女儿从来不会乱讲,那这意思是?
蓉姐儿见母亲看着自己,她笑了,在母亲掌心写着:“正如娘所想的,今日酒经一事,母亲不答应也是有道理的,但我还会向三婶提的。”
三婶?
沈秋梅激动了,她很快想到观主信上的那一行小字,猛的从床上坐起,“蓉姐儿,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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