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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还确实有点作用。
苏温言没再说什么,又躺了一会儿,对他道:“你靠过来点。”
他睡觉时总喜欢抱着人,俞亦舟已经习惯了,往他身边挪了挪。
然后就感觉对方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
苏温言闭着眼睛,手在俞亦舟衣服里探索不停:“我怎么感觉你又大了。”
“你是指年龄、身高、还是尺寸?”
“胸肌。”
“……”
“你个搞田径的,胸肌为什么这么发达?”
“都说我早就离开运动队了。”
“那也就是离开以后练的喽?你老实说,是不是为了取悦我,特意练的?”
俞亦舟一言难尽:“没,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好这口。”
多新鲜,堂堂美院教授,什么人体没看过,在这对着前男友的胸肌品鉴个没完。
苏温言摸完了,又把脸也贴上去,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觉到明显的肌肉,又软又有弹性,舒服极了。
他在上面靠了又靠,隔着一块胸骨,能听到对方的心脏搏动的声音。
规律、有力,生机勃勃。
鲜活的生命,完美的人体,从艺术角度而言,再没有比这更具描摹价值的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应该担心自己有没有资格站在爱人身边的不是你,是我才对,”
苏温言睁开双眼,用胳膊环住他的腰,“从自私一点的角度来讲,我甚至不希望你当运动员,也许你可以在这条路上发光发热,可那时间毕竟短暂——运动员的一生,就像是一束鲜切花。
“绽放时再美丽,也不过是生命的倒计时,透支自己的全部只为短暂的花期,等花期过去,就会一点点凋零,直至无人问津,带着伤病度过余生。
“我不喜欢你变成那样,我宁可你做一株绿植,虽然没有鲜花美丽,但至少长青。”
苏温言蹭了蹭他,“你现在的状态,对我而言就是最完美的,比那株薄荷还要完美。”
胸腔里的震动快了几分。
俞亦舟有些词穷,他向来不似苏温言这般能说会道,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比喻,以至于只能吐出一个单调的音节:“你……”
“相反,苟延残喘的是我,为了能重新拿起画笔还大病了一场,连自己吃饭的家伙都差点丢了……”
苏温言叹口气,自嘲地笑了笑:“在医院的那段时间里,我其实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如果你回来了会怎么样,我越想,越觉得你还是不回来好——至少在短时间内别回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时的样子。”
俞亦舟抱着他的胳膊紧了紧:“苏老师……”
“后来,大概是去看我的学生多了,加上我的状况也稍微好了一些,我才慢慢放下那种羞耻感,不然,在认出你就是俞亦舟的时候,我恐怕是要忍不住赶你走的。”
“对不起,”
俞亦舟将他的头发捋到耳后,“我以后不会再说那种话了,你也不要……用‘苟延残喘’这种词形容自己,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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