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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没能控制住自己,在车上就对江窈发情了!
舒眠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崩溃,他垂下眉眼,漆黑的眼睫已经有些湿了,无助地呢喃道:
“江窈”
他声音有些柔软的低,还有些哽咽:
“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
“啊呃”
江窈没有被舒眠当场打一巴掌并且大骂臭流氓,有些惊讶地挑起眉,但看着舒眠慌乱的表情,虽不知道舒眠为啥要借衣服,还是从善如流地四处看了看,随即长臂一身,从车后座捞出一件长风衣,给舒眠:
“这个行不行。”
江窈挠头:“很久没洗就是了。”
他穿过后就忘了。
舒眠根本没听清江窈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孤a寡o再共处密闭的车内肯定会出事,于是胡乱接过江窈递给他的衣服,随即示意江窈给他开门,然后披着衣服跳下车,赶紧走了。
他脚步慌乱急促,临走前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做过的位置,发现尚还干净后,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对江窈“想要结婚”
这件事表达任何的看法,表现出了异于寻常的淡定和冷漠。
“”
看着舒眠匆匆离开的背影,江窈垂下头,将额心抵在方向盘上,久久陷入了沉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舒眠不愿意。
是他太心急了,也太自信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被逼着联姻的,但从来没有想过,也许舒眠也是被逼的。
他想好好照顾舒眠,但也许这只是一厢情愿。
舒眠想被他照顾吗?
江窈的眼神一暗,挫败地将头低了下去。
耳边似乎还回想着舒眠带着颤抖的音调,那圆润清澈的眼神似乎和记忆里某一个人的容貌重合了起来,江窈闭着眼,握着方向盘的指尖猛然绷紧,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因为刺激导致的大脑剧烈疼痛像是能传递般一路延伸到心脏,五脏六腑都如同被一只大手攥紧,连带着呼吸都困难。
是啊,他算什么呢?
他在还没明确自己心意的情况下,竟然擅自的
或许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实内心,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江窈不敢再想下去,急匆匆地启动车子,一路往家中开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江窈在换鞋的时候,打开灯,接着光线习惯性地扫了一圈客厅,发现客厅里没有人,又去厨房晃了一圈。
厨房的罐子里还炖着汤,但江窈却没有听到水沸滚的声音。
江窈奇怪地“嗯”
了一声,于是走过去,揭开罐子盖,却惊讶地发现,罐子里的汤已经完全被烧干了。
“!”
不好!
江窈看着漆黑的罐底,心重重地沉了下去,猛然把火关了。
心跳如同急促的鼓点般剧烈跳动起来,江窈心道大事不好,赶紧跑到卧室门口,打开门,正欲冲进去,岂料刚往前踏了一步,转角的视线内便赫然出现了一个倒在地上娇小的人影——
那人正是舒眠。
在江窈陡然放大的瞳孔中,此刻的舒眠整个人正以呈仰躺的姿势倒在地上,脸颊则泛着不正常的烧红,秀气的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额头的青丝凌乱地贴在眼皮处,身边散落着无数的瓷杯碎片,手已经被划破了,鲜血从他身下渗了一点出来,在大理石的瓷砖面上显得如此刺眼夺目。
“!”
江窈的魂都快被舒眠吓飞了,他都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来到舒眠身边的,跌跌撞撞跑过去,不顾舒眠周身散落的碎片,直接踩了上去,将舒眠从地上抱出来,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焦急:
“舒眠!
舒眠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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