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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近了些,纪晓北才看清了,六个大汉,手里有拿大刀的,有拿长剑的,还有提着铁锤的。
娘呀!
黑白两道,也不知道是哪个道上的人。
是劫财还是劫色的,财倒是有一些,色,一点也没有。
纪晓北看了一眼抖成一团的母女两个,悄悄地摸了摸怀里的银子。
几个大汉凶神恶煞地站在面前,其中一个大胡子的汉子喊道:“留下车上的东西,滚!”
他旁边的一个汉子低声说:“大哥,不能让他们走,他们看清了咱们的样子,恐怕会出事呀?”
另一个汉子附和着。
纪晓北:坏了,他们不要财,不要色,他们要命!
听口音,不是本地人,难道是山匪,下山抢东西来了?
看他们手里的家伙式,一点都不马虎,大刀铮亮,长剑闪着寒光,铁锤怎么也得有30斤重,这要是砸下来,脑袋就开花了。
家伙式挺专业,就是不知道他们的身手如何了。
他们再笨蛋,自己一个人也打不过六个。
纪晓北瞧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木棍,叹了口气。
马海峡的腿开始发软,牙关咬的死死的,可还是止不住地上牙打下牙。
小命算是交代在这里了,能和家人死在一起,不孤单,他歪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娘和妹妹。
马婆子把小七藏到了包袱下面,从一堆破盆烂罐中摸出了菜刀,颤颤巍巍地握在手里。
“各位大哥,行个方便,我们就是过路的,这里有些银子,大哥们用来打酒喝吧。”
纪晓北说着把手里的银子递了过去。
胡子大汉伸手去拿,纪晓北一下子撤回了手。
胡子大汉脸黑红的脸一怔,立刻狰狞了起来。
“先放他们走,车上就是些铺盖,不值钱,这些银子够你们买两车的了!”
纪晓北一边说一边给马海峡使眼色。
马海峡朝娘招招手,轻轻地在纪德才耳边说了一句话。
纪德才打了一个响鼻,开始往前走。
马婆子手里拎着菜刀,不肯走。
她被马海峡使劲推着走了一段距离。
马海峡转身回来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留下东家一个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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