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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笑的意味不明。
她只是借翠翠,把她拉回现实。
借来的亲情,不该沉迷。
第二日一早。
温晚被早早唤醒准备。
古代婚嫁中的,请全福娘子梳头,开面,母亲为女亲穿嫁衣,上妆,点眉,盖头盖上之前,女子当尝福果,抱福瓶,最后外头三次催妆,方由兄弟背上花轿…
这些流程。
温晚统统没有。
只是伊尔根觉罗氏为她疏通了头发,开了脸,刘嬷嬷为她梳了一个两把头,头上的首饰繁琐精致了些。
衣裳只是橘红色,料子都没敢用那最好的云锦,只用了蜀锦。
伊尔根觉罗氏绣工不佳,所以这衣裳也只是亲手缝了一枚珍珠花儿上去罢了。
自然也没有盖头,只手里捏了一条同样橘红色绣着鸳鸯的手帕。
福果倒是吃了,还是偷偷的,伊尔根觉罗氏亲手喂的——就是一枚点心。
咬过一口后,剩下的要留在闺房。
而后便听到婆子来催了:“福晋,戴佳格格的轿子已经出发了。”
戴佳氏住的远一点,她出发了,温晚也该上轿子了。
外头两个大箱子,红绸子都不能扎,只是平平无奇的放着,每个箱子旁边站着的六个小厮方能显出箱子的分量。
温晚由含珠和春然扶着站起来,伊尔根觉罗氏不舍的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说话,应该是怕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了。
温晚也没有说话,只是回应的握住了她的手。
“福晋,格格该出门了。”
何嬷嬷小声提醒。
温晚上轿子前,当在正堂,拜别双亲。
伊尔根觉罗氏,亲手牵着温晚,一同到了正堂。
艾善已经穿戴一新等着了。
他只看了温晚一眼,就有些坐不住了,可到底克制住了:“吾儿,长大了!”
伊尔根觉罗氏被刘嬷嬷扶着坐下。
温晚端端正正的跪了下去。
“儿此去,望阿玛额娘,餐汤锦食,忧愁不沾,岁寒加衣勿念儿!”
伊尔根觉罗氏闻言差点痛哭出声,她捂住了嘴。
艾善撑着,摆了摆手:“去罢。”
“望我儿,此后,前路顺遂,岁岁无忧。”
“女儿,拜别。”
温晚郑重的磕头,然后何嬷嬷跟含珠,扶起了她。
吉时已到。
该上轿了。
通往大门的中路上,府里所有下人分列两行,齐声跪送:“贺格格大喜!”
他们穿着新衣服,腰间却不敢着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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