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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略笑了笑:“实在是喜欢这叫声,小郎君,你明日还来这里卖蝈蝈吗?”
沈持:“……”
还想白嫖听他的蝈蝈声儿,没门:“明日在家中编蝈蝈笼,不出来。”
“那你后日出来吗?”
沈持:“这可说不准,等我买糖吃完了再来。”
那金主:“……”
这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他甩甩袖子:“咱们说了这半天话了,6文卖我一只怎样?”
沈持也笑嘻嘻的:“大老爷,这可不行,卖不到钱,回去我娘要打我的。”
金主看似无奈地走了。
等沈持举着蝈蝈笼子要走的时候,他又快步回来了:“小郎君太会做生意了,奈何我实在是喜欢这只蝈蝈,”
他掏出7文铜板不情不愿地递给沈持:“7文吧,我买下了。”
7文……算了,卖给他吧。
沈持接过铜板,咧嘴笑道:“谢谢郎君。”
不管怎样,钱真实地过到手上,和想象中会赚到一笔钱的感受还是天差地别的,这一刻他有些亢奋,他甚至想边唱边跳科目三。
接下来他又八文卖出去一只,路上经过卖粮油的铺子,沈持进去买了一小瓶猪油,当朝的食用油脂非常贵,目测不过一两50来克的猪油,要了他14文钱。
沈家常年缺少油水,每顿饭都吃不香,他馋猪油好久了。
之后,看着和朱氏约定的时间到了,沈持赶紧往糖水铺子门口赶去。
朱氏牵着沈月等在那里,两个人的手上都拿了一串烤的豆腐,见他过来,面色才放松下来:“可算来了。”
沈持指了指蝈蝈笼子:“阿娘,卖出去四个呢。”
他把二十多个铜板晃着响给朱氏看。
朱氏的眼泪哗啦一下子来了,又是惊喜又是心疼儿子:“阿池,这是真的吗?卖掉啦?”
沈持:“当然是真的,你看我只剩下两只蝈蝈了呢。”
说完他举着草垛子晃了一晃:“娘,城里卖蝈蝈的人多,销路很好的。”
朱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眺一眼,果然看见一个老者举着的木桩上挂了密密麻麻的有上百个蝈蝈笼子了。
没玉村的农人老实,除了种地外,不会想到这种谋生的手段。
再说了,也就是种不动地的老人家出来卖个小玩意儿讨口饭吃,要是像沈煌这样五大三粗的出来卖蝈蝈,定然要被人笑话不事农耕的。
朱氏把卤豆干串塞到沈持手里:“快吃吧,吃完咱们回家。”
沈持还想再叫卖一圈,朱氏看出他的心思:“边走边卖蝈蝈吧。”
娘仨往城外走,路上几个人听着蝈蝈的憨叫来瞧了一会儿,问了价格,但并没有人买,直到快走出那条街肆的时候,有个夫人带着五六岁的女儿迎面走来,听着他的蝈蝈叫声特别,小女孩又说:“阿娘,我想买一只。”
夫人笑吟吟地问:“小哥儿,你的蝈蝈多少钱一只呀?”
沈持:“8文钱,夫人。”
夫人挑了一只叫声最低沉娇憨的:“听声音是母的吧。”
沈持说道:“是的。”
小女孩儿:“家里也有一只母的,回去给它当妹妹吧。”
又看见沈月生的可爱,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着她:“这个妹妹几岁了?”
沈月伸出白白嫩嫩的四根手指头,对着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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