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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感兴趣。
傅老爷子也笑了下,让佣人把《富贵春》收起来。
他眼皮一抬,看到傅竞川身后的男人,那男人英俊、倜傥,身姿挺拔,瞧着就是胆子小了点。
他问:“怎么不介绍一下?”
这句话倒是挺耐人寻味的。
“喊人。”
傅竞川推了下男人,又把目光转到傅老爷子的脸上,“他叫江律,您可以叫他小律。
他胆子小、怕生,您别吓着他。”
傅老爷子被气笑了,“人还没娶进门,就疼成这样。”
他又把头转过去,视线锁在男人清瘦的脸上,“你眼光不错,是个模样俊俏的孩子,也难怪你会喜欢。”
江律被傅老爷子盯得头皮发麻,他不知道要喊什么,局促不安地看向傅竞川,经过傅竞川的提醒,他这才喊了一声:“爷爷。”
声音似乎都在发着抖。
傅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好孩子。”
傅竞川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是过了傅老爷子这关了。
他对着陈宝生使了一个眼色,陈宝生立刻会意,差人去将藏瓷专场拍卖到的捶瓶给搬了过来。
锤瓶用玻璃罩着,外头还遮着快猩红色的丝绒红布,瞧起来很喜庆。
傅老爷子看着红布,又看向傅竞川,问:“这是什么?”
傅竞川卖着关子:“小律给您挑的见面礼。”
傅老爷子心知肚明,倒也来了兴趣,脸上含笑,亲自揭开玻璃防尘罩上的丝绒红布,他在看到锤瓶的那一瞬间,眼底露出了点惊诧。
他向来就喜欢收藏古玩,不管是书画、瓷器,他全都爱不释手。
他让陈宝生揭开玻璃防尘罩,将那只锤瓶抱了起来,又戴上老花眼镜,仔细地看着锤瓶上的纹路,垂枝花纹的,还是珐琅彩,他是越看越喜欢。
这次送的古玩锤瓶,算得上是投其所好。
傅老爷子观摩了好一阵子,才放下锤瓶,打算找个显眼的地儿,把锤瓶摆上去,再找几枝花做装饰,“竞川,你说我要插什么花好?”
“插几支剑兰吧。”
傅竞川想了一阵,说:“剑兰不俗,跟这只锤瓶挺配的,寓意也好,有福禄、步步高升的意思。”
“你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了。”
傅老爷子笑着,把锤瓶摆到客厅的紫檀架上,他打算等老友来了,就臭显摆一顿。
傅老爷子摆好锤瓶,又拉着傅竞川喝茶,喝的是顾家送过来的老茶饼,祖孙俩喝着茶,还去下了几盘棋,江律就在一旁站着,尴尬得不行。
到了傍晚,崔绾韫来了。
崔绾韫头发披散在肩头,穿着质感、面料很好的焦糖色大衣,里面穿着荡领、真丝打底裙,款式不暴露、不花哨,是典型的贵妇穿搭。
她戴的杂志同款的耳环、银项链,简约、大气,手腕上挎着一个奢牌的包,配货就得上百万。
她一进客厅,佣人就为她接过包、大衣,还跪着为她换上家居鞋。
她走进客厅,看到傅竞川身后的男人时,秀气的眉头皱起来了,但她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意,走过去跟傅老爷子问好:“爸。”
傅老爷子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棋盘,声音浑厚:“回来了。”
傅竞川从小就被教育着不能在长辈面前失了礼数,尽管他不喜欢崔绾韫,他还是抬起头,看着崔绾韫,“妈。”
前阵子傅竞川在外头闹出大动静,崔绾韫升职的事情就被耽搁了,因此崔绾韫对傅竞川并没有好脸色,冷淡地问:“你爸呢?”
“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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