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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小手揉着眼睛,转头看向桌上刚上的烧子鹅。
今天午膳估摸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多,小家伙早就饿了。
燕父把小家伙抱坐在自己怀里,轻声哄道:“等会儿就吃。”
菜还没上齐,不好叫岁岁一个小辈先吃。
方怀仁看了眼燕父:“你先给孩子喂点,别饿坏了。”
都是多年的好友了,哪里在乎这些个虚礼。
刘知节也点着头:“又无外人,不打紧。”
他们三个志趣相投,结识多年,燕父知道他们脾性,便不推辞,笑道:“行,那我们家岁岁就先开饭了。”
燕父夹起一块小块的肉,喂到岁岁嘴边。
岁岁早就像待喂的小鸟雀般长大了小嘴巴,等肉到了嘴边,一口就包进了嘴巴里,香喷喷地嚼着。
方怀仁看得馋,捏了颗花生米食之无味地扔进嘴里。
刘知节扫了他一眼,眼里溢出几分笑意,面上不露声色,淡淡地喝了口茶。
过了一会儿,几人点的菜络绎不绝地被端到桌上,桌上一片热气腾腾,菜品的香味勾的人口水都要落下来了,早就饿了的几人纷纷动起筷子。
一口热菜下肚,胃里都舒坦了不少。
“如今边疆安定,你不须再去沙场了吧?”
方怀仁问道。
年前,边疆传来捷报,绥军大败,不久燕雄便班师回朝。
绥国派人求和,愿与启朝缔结友邦,许诺来年为启朝供奉,并将派一位公主和亲。
至此,持续了十数年的战争终于尘埃落地。
“顶多再有些小争执,用不着我了。”
燕父摇头轻笑,打了这么多年,他也累了。
刘知节闻言,冰山似的脸露出了笑意,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国泰民安呢?三人从战事聊到国事,岁岁一个字都听不懂,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
方怀仁听着燕雄与刘知节谈论某个官员,夹起一只卤鸡爪到碗里,好友相聚,方怀仁没注意礼节,撸了撸袖子拿着鸡爪便啃。
岁岁瞪大眼睛,拧着小眉头,小手指着方怀仁大声喊:“不可以用手次呀!
手手脏!”
,!
是爹爹教岁岁的!
不可以用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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