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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妈妈既已被寄生,仙门也不会不管。”
董鹿擦了擦眼泪,挤出笑道,“除了她身体的问题,我们也会尽力联系她以后的去处问题的。”
徐盼娣好似终于放下了个什么千斤重的东西,身体越来越轻,整个儿浮了起来,淡金色的光自体内涌出,绒绒地给她镀了个边儿。
“要上路了。”
严律低声道。
赵红玫仰着头笑着看着女儿的魂儿,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出。
董鹿等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盘腿而坐,掐了个稍显复杂的印后闭眼吟诵仙门送走同门时常念的往生轮回词。
徐盼娣的模样逐渐发生改变,死前留下的疤痕都已消失,脚腕的抓痕也消散开,一切生前的伤害都化作尘烟,又变成了干净健康的样子。
她在逐渐聚拢的淡金色光芒中最后一次看向赵红玫,嘴唇未动,却有声音传出:“妈妈,你要再来找我。”
这一声“鬼言”
过后,她小小的魂魄终于随光而散,无风而起,冲破了隋辨设下的阵,化作点点光斑于夏夜中无声无息地飘散。
阵中还要在这世上继续活着的人与妖目送着一个魂魄的离去,心中感慨万千,却都化作一声叹息。
严律活了千年,早已看惯了这种魂归轮回的场面,见赵红玫仍旧痴傻地坐在地上看着女儿消散的方向,对孙化玉示意一下,后者立刻明白,在严律收手时给赵红玫的头顶落下几针。
或许是真正地和女儿道了别,赵红玫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狂乱,木讷地任由孙化玉给自己扎针。
小辈儿们终于完成了一件事,脸上却没有多少轻松,今夜得到了薛家两口子的线索,却比想象中更加难以接受。
严律站起身,这会儿终于有了功夫去收拾自己千年前养出来的“败笔”
,一个健步窜过去,朝着薛清极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骂道:“我今儿晚上就给你联系精神病院床位,你小子——”
他这一巴掌落的其实并不重,却见薛清极朝前倾斜了一下,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股热乎乎的鼻血竟然顺着手指缝向下流淌。
严律的声音一下卡了壳,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薛清极,拽着他转向正对自己:“你是不是故意的,专门逮着这时候发作?”
“妖皇真是会埋怨人,”
薛清极捂着鼻子无奈道,“分明是你刚才踹我一脚,现在又给我一掌,竟埋怨起我来了。”
“少给我放屁。”
严律让他气笑了,没笑开便又皱起眉,“老毛病又犯了,头疼吗?”
薛清极点头。
严律道:“好,疼死你个王八犊子。”
“……”
薛清极幽幽道,“你果然狠心。”
严律都懒得理他,将薛清极拽到旁边堆着周家杂物的地方,找了个淘汰了的小木凳子让他坐下,不顾薛清极的阻挡抬手给他简单地灌进了点儿灵力,勉强止住了鼻血,这才扭头又去问董鹿有没有和仙门联系。
一帮小辈儿原本见这俩人都要打起来了,既不敢上前又害怕俩人给对方打出个好歹,没想到半道俩人又消停了,这才一哄而散各忙各的。
“放心吧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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