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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没入地平线,光芒渐弱,整座城市都在跟着一起熄灭。
纯黑摩托在跨海长桥上飞驰,强风吹拂,他抱紧昭然的腰,昭然的体温透过薄衣烘着自己,让他确信落日消失是因为被自己搂进了怀里。
天色由红变蓝,再迅速黑成一片,昭然问:“昼伏夜出,是不是很像老鼠?”
“是废墟精灵。”
郁岸贴着他脊背摇头,明明是死气沉沉的城市夜晚中稀少的生机。
昭然感觉到他摇头晃脑用力反驳的动作,如此简单就被治愈了。
郁岸迎着风在昭然耳边问:“你之前不是不准我和别人说自己能换核吗,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你那么高调,还当众跟我打了一场,现在还准我跑出来,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在实力测试里暴露自己,公司出了叛徒,秘密被机械组长泄露出去,继续藏着掖着反而显得我怕了。
没不准你出来啊,有家长带着去哪都行。”
“你不训我啦?”
“训你有用吗?连球棒都知道你是个熊孩子了。”
“有用。”
郁岸双手环在他腰间,一通**。
其实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昭然不爱听,会生气,但就是喜欢享受把他惹毛再哄好的过程,即使因此挨揍也有点舒服,因为被管教的时候总会得到一种心理安慰,郁岸终于对日记中的文字感同身受——“他的愤怒源于爱我”
。
他们在中心医院门口停下,昭然摘下头盔,走进医院大门向夜班护士出示地下铁证件,要求看望周先生。
郁岸从地上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束发皮筋,拍拍灰尘,套到自己手腕上,然后匆匆跑过去跟上。
按照护士的指引,他们绕过门诊大厅,去往另一栋住院楼,乘电梯上到周先生那一层,对照着病房号一扇门一扇门地找。
“周先生病情稳定后为什么没转到大城市的医院里?”
郁岸自言自语,“总得有什么非要留在红狸市的理由吧。”
“是这间。”
郁岸双手搭在门玻璃上向里偷窥,其实还没到入睡的时候,病房里却关着灯,“我看不清,你来看看。”
昭然微微俯身贴到玻璃前,黑暗中的事物在他眼中无处遁形,病床棉被下鼓鼓囊囊隆起,周先生似乎在棉被下蠕动。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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