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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雀看到老乔的尸体软绵绵地有一半挂在车上,一半掉在车下,脖子上还在向下滴着血,惨不忍睹。
她的头嗡嗡作响,头皮发麻,打盹前老乔还唾沫横飞地跟她讲着潆州流传的故事呢,没想到瞬间就阴阳两隔了。
她们相互挤在一起,都能明显感到对方在颤抖。
舞雀悲哀地想:落到这些人的手中还不如像老乔那像干净地死去。
“货色不错。”
说话的人身材魁梧,用锐利凶狠的眼神打量着她们,手里向上不断抛着一个鼓鼓的布袋——杜于给老乔的布袋。
他摸着嘴满意地笑道,“竿子,你那兄弟够意思。”
“当然了虫哥,我跟那死鱼肚打小就一个村的。
他爹死得早,他家比我家还穷,不是我娘可怜他们弟兄几个,他早死了,根本活不到长大。”
虫哥身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得意地笑道,“人家现在有出息了,有好事能不想着我?大家一起发财嘛。”
“只是,金云宫不会追到我们头上来吧?”
后面一个人插嘴道。
“就她们?”
竿子不屑道,“宫中像她们这样的丫头成百上千的,少两个就少两个呗,又不是金枝玉叶,谁还会为两个下人大动干戈。
而且,听死鱼肚说那皇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三天两头都在死人,殊不知她们两个不是跳井了?”
原来那杜于生怕说出舞雀和流金的身份不好出手,并未对竿子说真话,只说是两个丫头。
“嗯,竿子说得对。”
虫哥伸手一把扯下脸上蒙的黑布,眼角突起的刀疤一览无余,像条丑陋的虫一样爬在脸上,十分难看。
“但是虫哥,这两个模样这么俊,都带回去是不是可惜了?”
竿子说罢盯着舞雀身旁的五弦问道,“会弹琴?”
舞雀一把拿过五弦紧紧抱在怀中,恐惧得不敢看他们。
“一把烂琴还当宝贝一样。”
竿子坏笑道,“不过会总比不会强,价格更好。”
“你啥意思?”
虫哥问道,“怎么可惜了。”
“那老盆抠门得要死,这些年咱们给他找了多少鲜货,可他待我们呢?”
竿子越说越来气,“兄弟们跑一趟不容易,到头来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大头全被他一人得了。
哥,我觉着吧,咱们还不如”
虫哥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并看了舞雀她们一眼。
竿子立马会意,朝几个手下摆了下头,只见他们从身上掏出绳子和黑布,一齐向舞雀她们靠近。
“你们要做什么!”
舞雀和流金吓得浑身发抖,惊恐地尖声叫道,“求求你们”
话音未落,她们的头分别被狠狠按住,嘴里被强行塞了充满着刺鼻怪味的破布。
这恶心的臭味呛得她们不停地干呕,呕得头晕眼花,眼泛泪光,不久就相继晕了过去。
:()各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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