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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修微微一笑道:“太客气了,我对搞男人没兴趣。”
既卖力又流汗,不如躺着被人伺候。
炉鼎苍白的嘴唇颤栗着,“那你找我干什么?”
李兰修轻轻捏住他的两颊,削长的指尖沁着诱人粉莹,从帷帽里居高临下地瞧着他,“我呢,平日里就喜欢捉弄人,别人越痛苦我越觉得有意思。”
炉鼎两颊的手指在收紧,清冷的香泽弥漫在呼吸里,正想要说话,一根手指压在他嘴唇制止他。
李兰修轻轻叹息一口气,“可惜他们都不耐玩,没意思透顶。”
楚越轻轻笑一声,笑他恶劣的明目张胆。
李兰修俯身缓缓凑近脸色发白的炉鼎,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新玩具,我正在想怎么玩你。”
炉鼎忽然挣动起来,两只手用力掰着他的手,枯瘦的手指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李兰修饶有兴味地瞧着他反抗,“我听闻妖魔能闻到你身上的气味,闻到便馋涎欲滴,是真是假?”
炉鼎茫然睁着眼睛,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手脚并用挣扎得更猛烈。
李兰修不得不伸出一只手臂扣住他的双手,将人牢牢摁住,免得他磕到头,“你不想试试么?我把你剥光扔到妖魔堆里,看他们是想上你还是想吃你。”
炉鼎吓得脸白得毫无血色,一想到那场面当即奋起反抗,张开嘴欲咬他的手指。
李兰修噗嗤笑一声,捏着他两颊的手指一松开,令他猝不及防咬个空,咬到自己的牙嘎嘣响。
“蠢死了……”
李兰修瞧他这副狼狈样子,笑得不行。
炉鼎面红耳赤,又气又急,颤抖着手从身上衣服摸出一把小刀,方才从那弟子身上偷来的,二话不说向着脖颈抹去。
李兰修就等着他这一手,手指一勾,小刀飞到他手里,他握着刀漫不经意把玩,“有胆量自戕,没胆量杀仇人,你不受欺辱谁受欺辱?”
炉鼎恨意翻涌死死盯视他,泪珠从睁大的眼眶里滚滚而下,吧嗒吧嗒砸在床榻。
李兰修撂下小刀,取出一方雪白帕子,俯身握着帕子在他脸上胡乱抹几下,“哭什么?”
他身上气息干净清寒,帷帽垂下的黑纱一拂一动,炉鼎看清他的脸,哭得更是汹涌澎湃,帕子被眼泪洇得透湿。
李兰修无一手掰过他的脸,帕子轻柔在他脸颊擦拭,“再哭把眼睛哭肿,跟兔子似的,难看死了。”
炉鼎被他忽冷忽热整得胆战心惊,哽咽着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都不干。”
李兰修擦干他的眼泪,一手抬起他下巴,端详这张清秀的脸,“长得还挺可爱。”
炉鼎茫然无措望着他,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什么都不干?”
李兰修站直身体,捏着帕子不紧不慢揩拭湿润的手指,“看你怪可怜的,顺手救你出泥潭。”
炉鼎怀疑地望着他,小心翼翼问道:“你想救我?”
李兰修轻哧一声,“这你都信?”
炉鼎紧绷的神色舒展,长长舒一口气,天上不会掉馅饼,哪有人会放着双修圣体毫不染指,还要救他出泥潭?
“那你们——”
炉鼎还未问出口,一块洁净的毯子抛在他身上。
李兰修转身向门外走去,“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趟,他会在外面守着。”
炉鼎抱着干干净净的毯子,仙家的布匹如同云锦丝滑,他轻柔抚摸布料,抬起眼茫然看着合上的房门。
这是……要做什么?
楚越走在李兰修身后,浓墨的眼眸中透出洞悉一切的光泽,“公子真是好手段,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李兰修顿住脚步,转身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有么?”
楚越微微一笑,不急不缓说道:“公子何必谦虚,你玩弄人心的手段高明,几句话便让他心甘情愿地被你牵着走。”
李兰修听他话里意味深长,“哦?”
楚越微微颔首,唇边勾起唇笑意,“公子的手段或许该推陈出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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