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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楹突然认真地对着他道:“不是在骗你。”
她想了想,轻声唤他的名讳:“傅怀砚。”
傅怀砚还在蹭着她的肩头,听到她此时的话,突然一顿。
然后倏然起身。
他一向都很难看出什么具体的情绪,明楹每次见他,都是矜贵到几近是从容不迫。
可是此时,往日漆黑淡漠的瞳仁之中,却又是明显的,几乎一点儿掩饰都没有的,笑意。
他缓声道:“杳杳。”
他有点儿像是在哄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明楹蜷缩了一下手指,然后点了点头。
坦诚答道:“我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瞬间被咽了回去。
傅怀砚原本的手还在压着她的手腕,此时松开,随后扣住她的腰间。
天旋地转,明楹被迫扣上他的脖颈,再次感知到周边的时候,她已经被他放在了床榻之上。
今日下午()的时候,明楹的被褥被红荔拿出去晒过。
此时躺在上面,能感觉到之前残存一点儿的暖意,而晚间从窗户之中吹进来的风,也顷刻之间吹进了明楹的心绪之际。
他,怎么都不知道疲倦的。
明楹被迫承受着他的吻,她躺在床榻之上,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贴近她的脊背,而傅怀砚则是半支在床榻边,倾下身来吻她。
手以不容拒绝地姿态抵进她的指间。
因为背后是柔软的被褥,所以明楹能感觉到自己微微陷入其中,感知全然被他身上的檀香味覆盖,十指相扣的手也陷进被褥之中。
明楹的裙摆因为方才的动作,微微上移了一点,露出纤细的脚踝。
而傅怀砚却依然是如寻常一般一丝不苟的模样,只除了些许乱掉的呼吸。
明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吻几近带着来势汹汹的欲念。
明楹眼睫翕张,抬眼看向窗外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外面的月色。
今日是望日,窗外是高悬的圆月。
倒映在垣陵的琼江之中,碧波荡开,圆月随着水波而晃动成了一道又一道的虚影。
她想到了之前在东宫的那日,小幅度推了推面前的傅怀砚,小声道:“傅怀砚。”
她稍微顿了顿,“现在是朔望,你今日,不是有戒律在身吗?”
傅怀砚手中常年握着一道檀木手持,况且他年幼时曾经在佛寺之中住过,身上有戒律在身其实也很是寻常。
傅怀砚很轻地啄吻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她现在认真的神色很是好笑,然后闷声笑了下,答道:“当初骗你的。
你还真的相信了?”
她被亲得有点儿懵,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明楹想到当初在东宫的时候。
他当时,应该还挺难受的。
傅怀砚压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指绕着她的发尾。
“杳杳。”
他轻声道:“当初应允你的,若是让你那日留宿东宫,就要放你离开,与你再无任何纠缠,孤不是什么言而无信的人。”
傅怀砚撑着自己的手,慢条斯理地答道:“所以那日,孤也只能。”
他顿了下,很快接道:“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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