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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护身形有些魁梧,重量不小,他正欲说怎背得动他,话还未从喉咙里出来,人却已上了祁北南的后背。
“小宝,哥哥背着爹爹行得要慢一些,你快去村头上请刘大夫来家里,省得一会儿再周折。”
萧元宝连忙点头:“嗳,我这就去。”
话毕,快步跑着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祁北南稳健背着萧护归家去。
到了家,他打了些热水,与萧护换了衣裳,擦了擦身子。
他左腹上不见伤口,却瘪了些下去,右腿有一条深可见骨的血沟子,手掌那般长,十分的渗人。
一条裤子换下来发觉,右边裤管子湿淋淋的,不是汗也不是水,竟全是教血给染透了去。
“这究竟是怎么弄的!”
祁北南眉头紧拧着,他都不敢用力擦洗萧护的腿。
萧护躺靠在竹塌上,见萧元宝不在跟前方才道:
“一头熊瞎子不知怎溜进了木屋来,我搏斗了一番。
幸好木屋不大又周折,躲进了地窖里头去才逃过一劫。”
祁北南听得心惊,山上的木屋他去过一回,已是靠近深山了,周遭的树木砍开了些,瞅着还算敞亮。
不想那熊瞎子胆大,竟钻进了屋去,实在吓人得很。
瞧见萧护一身的血迹伤处,可想当时有多凶险。
“你别同小宝说,他胆子小,听了定然害怕,少不得夜里头噩梦。”
祁北南微叹了口气:“我晓得。”
不多时,祁北南刚把一盆子血水倒进屋檐下的水渠里,就见着萧元宝满头是汗的跑回来了。
跟着来的还有村里的赤脚大夫,连忙将人请了进去。
萧元宝也要往屋中跑,祁北南拉住他的手,与他擦了擦脸上的汗,道:
“萧叔流了血,又从山上下来,这时辰上已然饿了,小宝去给他弄点吃食。”
萧元宝顿住脚,连忙道:“我去给爹爹盛一碗鸡汤凉着。”
“好。”
祁北南见萧元宝去了灶屋上,这才去了屋里。
“你这当真是命大,恁般凶物口下也逃脱了来。”
刘大夫夹着眉头:“左腹肋骨断了两根,右腿肉伤,伤口太深了。”
“我且与你缝合腿上的口子,肋骨上,还得请个城里的骨伤大夫来才稳妥。”
祁北南静静的听着大夫的话,言此,他道:“我这便托人去请。”
一转头,便见着捧了碗鸡汤立在门口的萧元宝。
他鼻腔酸涩,忍着发热的眼睛:“哥哥去城里请吗?”
“哥哥去趟方家,看看方大哥哥得空不得空。”
“嗯。”
萧元宝看着祁北南出去,将鸡汤端到了萧护跟前。
“爹爹不要紧,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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