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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请进。”
樊氏把沈金鳞让进客厅。
“听闻三公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在大婚夜给我们秦家的女儿难堪,是真的吗?”
年纪最大的叔公,开口向沈金鳞兴师问罪。
沈家世代勋贵,若家中子孙出息,连秦父的面子都不用卖,还会在乎一个老头……沈金鳞端着架子,没搭理他,气得他抖着胡子又问一遍。
“你就是这么对待秦家长辈的吗?”
沈金鳞恍然惊醒的模样啊了一声。
“您老在跟我说话?我还以为谁家养的鸭子在屋里叫唤呢,真没听出来您说的是人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秦家吗?”
老爷子捣着拐棍,脸色涨红,他在族中年纪最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沈金鳞满脸疑惑地问道:“您哪位啊?我不记得秦家有您这门亲戚啊!
我跟悠儿成婚的时候,没见过您来贺喜啊!”
刚才他可是听见了,老头子算盘打得精,老家修宗祠,让秦父拿钱。
但是他记得秦父祖上就被吃了绝户,没收家里的祖田,被逐出宗祠了,这是看人家发达了,又舔着脸来求人家回去修宗祠。
想攀亲戚就算了,自己一分钱不出,还想让人家拿大头,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老头子直接气炸了,樊氏看出来沈金鳞是在帮他们,默契的没吭声。
没人回答沈金鳞的话,老头子恼道:“秦靖,你就看着这小子,这般欺辱你叔公吗?”
被点名的秦父轻咳一声,给沈金鳞介绍道:“不可无礼,这位是我老家的叔公,悠儿得喊他一声祖叔公,你们是小辈,理当拜见。”
如今朝中盯着秦靖的人不少,他这个位置,怕一步走错被人弹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家的人给点钱就打发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是沈金鳞不愿意卖这个面子。
“我记得悠儿的祖父年幼投奔族中时,你们嫌他念书花钱,冤枉他不是秦家的种,把他逐出宗祠,现在怎么好意思来攀关系?”
“还张口就要二百两银子,我岳父一年的俸禄有二百两没有?还得顾着一大家子人的开销,你们这是趴在他身上吸血!”
“我沈金鳞不是好东西,但也知道别人家的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遇上那些打秋风的亲戚,直接轰出去完事儿!”
“你,你,你……”
沈金鳞嘴巴毒,差点儿把老头子送走。
“你少说两句!”
秦悠悠的姑奶奶急忙上前扶着他坐下,她指责道,“一笔写不出两个秦,都是一家人,以前或许有些误会,但现在大家坐在一起,把误会解开了,就还是一家人,你一个外人,怎么管我们家的家事儿呢!”
姑奶奶哎,可算显着您了!
沈金鳞在心中嗤笑。
“一笔的确写不出两个秦,一笔连一个秦都写不出来,您不是我岳父的亲姑姑吧?敢问我岳父岳母遇到难处的时候您站出来了吗?”
“您帮过我岳父岳母什么忙?一笔写不出两个秦,都是秦家人,您怎么不把我岳父接到家里呢?让他们跟着悠儿的祖父在外面漂泊……”
“你!
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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