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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抓抓头,认真想了一想,“是么?好久以前的事了,我都不大记得当时怎么想的了。
只记得那时候跟亨岳住在一起……”
想起往事她笑了,“那时候他可老实得很,装得很乖宝宝似的,哪像现在?”
赵恒岳笑着侧头,“你说话留点神,你那一桌上都是年轻姑娘,不似你身经百战。”
林景云被他这句“身经百战”
给呛了一口酒,伏在桌沿咳嗽,陶花羞怒交加,愤愤然回道“反正,你总是比我多五十七个!”
众人哄笑声中,赵恒岳转回头来,听见冯大年在旁低声说道,“将领么,是身经百战越战越勇,女人么,还是年轻少经人事的水嫩些。”
赵恒岳微微皱眉,抬头看了看冯夫人,并不年轻的她chenwang5l自己夫君一眼,走出门去。
片刻之后,冯夫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进来,溜肩细腰,身材清瘦较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走的摸样,眉目都还没有张开,越发显得童稚。
她一看见房内那么多外人迅速地低下了头,连脖颈都红起来。
冯夫人把她领到夫君身旁,冯大人拿过酒壶递给她,“青儿,你给皇上敬杯酒吧。”
又看着赵恒岳说,“她还是个小孩,不懂得大礼,您别怪罪,我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养得娇,别说外人,十岁以后连我的手都没碰过。”
冯青儿颤抖着双手接过酒壶,自赵恒岳跟前拿起他的酒杯斟上,再把这杯酒递到他跟前去。
她一直深深低着头,露出一段光洁的脖颈,白净中透着红晕,发梢散出几丝垂在额前,随着她整个身躯都在微微发抖。
赵恒岳看她如此紧张,便随和一笑,伸手去接酒杯,酒杯狭小,他去接时双说难免就佛过她的指尖,她的手顿时一颤,半杯酒就洒了出来,落在赵恒岳的袍子上。
冯大年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也不看看是谁!”
冯青儿越发抖得厉害,慌忙放下酒壶和酒杯,拿出手帕来半跪下身去擦拭赵恒岳的袍子。
她还是深深低着头,颈子就伏在赵恒岳面前,双手到他的腿上去小心翼翼擦拭。
她久在深闺,心思纯洁得很,既未想过君臣礼仪,又未想过男女之别。
林景云在旁边看着,面上微微露出忧虑之色,他常在赵恒岳身边,知道他对什么样的女子最为动心,冯大年这个女儿,浑身上下每一点都是最能撩动他的哪一类,每一点都是最恰到好处,不是假装的,也没过了火头。
而冯大年也同样在赵恒岳身边当差多年,他必然也是深知这些关窍,再没人比他们这些近身侍卫更知道皇帝的心思了。
陶花正在讲着她的扣人心弦的故事,对这边的情形丝毫不察。
赵恒岳想要起身避开,却是一站竟没站得起来。
冯青儿的手在他袍上时似乎察觉到了有些什么异常,可是她一点也不懂得,手也没有拿开就那么抬头去看她的母亲。
一双黑漆漆的眼珠似打猎时被捕获的小鹿般忐忑。
冯夫人倒是微微红了脸,过来把女儿扶起拉走。
冯大年十分满意地笑着,轻声询问,“皇上是不是累了?我带您歇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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