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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被她推得后退了三四步,转过身去不让她看见神色,拿起披风只说了一个字:“走。”
陶花跟他出门,他指指自己的披风:“进来吧。”
她警觉地说:“那你不能往我脸上吐口水,我知道你们小孩儿都爱玩儿这个。”
他苦笑点头,把她揽到身边来。
雪依然下着。
地面上留下两对深深浅浅的脚印。
他的怀抱温暖,心跳得却是有些吓人,手心里也有些微汗。
陶花十分难得地多想了一次:他刚刚,不会是要亲我吧?
这个念头刚刚起来,就听见小满说:“我以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子,第一次见她,就是下大雪的天气。”
陶花听见这句话,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天,我到她家门口去讨饭,她穿着雪白的貂皮袄,手里拿着一块热呼呼的点心,她的裙子,比地上的雪还要白净。”
陶花心里立刻开始猛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了吧,别有事没事起这种怪念头,看来做人就是不能想太多啊。
小满接着说下去:“可是……”
他的转折还没有转出来,陶花后知后觉惊道:“讨饭的时候,你应该还很小吧,你怎么那么小就懂这些了?”
他笑了笑:“我本来就比你懂事早,你看你,到现在也还是什么都不懂。”
语气里说不出的宠溺亲近,一边说还一边捏了捏她的肩膀。
然而,陶花显然没那么容易自作多情了,她只是很实在地说了一句:“我的肩膀经常会痛,嗯,捏捏还真是会舒服些。”
他立刻紧张起来:“你常年练箭,肩膀一定吃不消,自己要懂得保养,我帮你找几个好的推拿师傅。”
陶花摇摇头:“推拿师傅大多是男人,不方便。”
小满点点头,一边用手在她的肩膀微微加了些力捏着,一边想继续刚刚的话题。
可惜,却怎么也找不到刚刚的感觉了,于是只好简短一句话进入主题:“如果,我刚刚说的那个女孩子是你,你会怎么对我?”
陶花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不可能是我。”
“为什么?”
“我从来不穿白裙子。
爹爹说了,白裙子在中原是死了爹娘才穿的衣服。”
他皱起眉头:“我是说如果。”
“如果啊”
,她认真地想了想,思绪回到了当年,那时候他是个小叫化子,她是陶府的小姐,“那,我猜陶若会把你教训一顿。
澜哥哥倒是不会做什么,因为他不能以大欺小,但是陶若肯定不会放过你,他跟你刚好一般大。”
“好吧,就算那个时候把我打一顿,那现在呢?现在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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