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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止住他,道,“子夏,你先等等,我想问你件事。”
他回过头来,右耳耳钉上的玛瑙闪着光,笑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说,“你们的公主是不是同我长得很像?”
他点头道,“是,你和公主殿下一样美。”
我再问,“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她?”
了夏低头想了想,“好,你答应嫁给我,我带你去见她。”
我扶额说,“……不好吧。”
子夏惑道,“为什么不好?”
我想了想,支唔道,“呃,我嫁人了。”
他看了我好半天,颓丧道,“你是不是嫁给楼西月了?我向帝君请求赐婚,找了你很久,也没找到你。”
我朝四下里看了看,楼西月不见踪影,便昧着良心正色点头道,“唔,是嫁给他了。
我有方白玉,想献给你们公主。”
子夏将我端详了一番,叹了口气,眼神恳切地与我道,“齐香,你要是愿意改嫁给我,我可以去和楼西月说。
帝君早已经答应赐婚,我会对你好。”
我指着他领我去见怜姬,只能含糊道,“唔,再议再议。”
子夏再次热烈了,“我带你去见公主殿下,请她为我们赐福。”
我随着子夏走近宫帐,他在外头躬身行了个礼,与宫人请示了一番。
我们便立在帐外等宫人通报,衬着灯光,帐衣上隐隐绰绰地映出来两个身影。
等了些时候,宫人返身回来,道,“郡王殿下,公主正在与人议事,尚不方便见您。”
子夏颔首表示知晓,再与我道,“齐香,去我帐中,我有上好的贡品蓝波露,你一定爱喝。”
我说,“不用了吧,你看,天色晚了,不如明日……”
话还未说完,他忽然伸手将额间的黑色缎带取了下来,凑近了系在我额上,笑道,“这次,我再不会让你跑了。”
“你就宿在我帐里吧。”
我左右瞧了瞧,感觉里外都是他的人,很绝望。
我想同他讲道理,“子夏,你知道婚姻的基础是什么么?”
子夏想了想,道,“是什么?”
我循循善诱道,“是两情相悦。
打比方说,你看上一个姑娘,那个姑娘也看上你了,这样的姻缘才美满。
倘是你看上她,她看上了别人,这样便叫作孽缘,你若是将她拴在一旁,便叫作作孽。”
子夏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在作孽?”
我一想他果然是个明白人,讲事实摆道理很能沟得通,笑道,“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子夏问道,“你看上楼西月哪里了?”
我万分诚挚地与他道,“他模样生得好,人品好,家世好,身手好,性格也好,对我很是温柔体贴,又专一又痴情,可以说是江湖上最惊才绝艳最惊鸿一瞥最惊涛拍岸的那一个。”
说完我自己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再为我对仗工整的排比句暗自惊艳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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