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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为他记恨云汐出生带走玉瑶,所以多年来对云汐置若罔闻,甚至不愿意面对她,从她一出生就把她送回苍州。
“你之前给我看过的账本中,每个月都一笔开销是给云汐置办衣服的,可我叫离堆去看过云汐的衣柜,她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你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秦氏踉跄几步,说话都有些颤抖了,也许是心虚,她尖叫道:“老……老爷,你不相信我!
叫离堆去查云汐的衣柜!”
“不是我要离堆去查,是明天面圣云汐没有得体的服装,我不信,才吩咐离堆去看看怎么回事,一看还真是一件像样衣服都没有,每个月这一百两银子花到哪里去了?”
他本来没打算问这事,内宅是妇人天下,他一大老爷儿们只管挣钱养家,这不话赶话赶到这了。
况且秦氏今晚言论胜过他读十年圣贤书,玉瑶绝不会有她这般自私,到底不是自己选的女人。
秦氏不依不饶,她知道这些钱都花哪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问过,所以现在问起,她慌到六神无主:“你是不是信不过我,是不是信不过我!”
她只能重复这话,她不可能和萧御史说她掌管御史府财产这些年,大部分钱都进了她的口袋,流向秦府,包括给云汐置办衣服的那些所谓一百两银子。
“对,我现在就是信不过你,玉瑶的嫁妆你尽快交给云汐,我怕被你弄得一点不剩,玉瑶会怪我守不住给女儿的嫁妆,我死后无颜面对玉瑶。”
秦氏跌坐在地上,即使有心里准备,但亲耳听到他说这些话还是大骇和受不了,以前林玉瑶在的时候,他没给过他一眼神,满眼只有大贱人。
后来林玉瑶死了,他还是没正眼看过他,甚至没有主动碰过她,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宁愿一整晚看着林玉瑶画像睹物思人,也不会留任何视线给她。
不过他将玉瑶部分嫁妆和御史府财务大权交给她打理,这么多年从未问过,她以为日久生情,他心里多少是有她的,结果……“萧文宇,这么多年,你可知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现在你一句话就否定我的付出,那天你用鞭子将云汐打得有多深,现在我的心就有多痛!”
秦氏说出这话,自己都心虚,她这些年是付出了,可是都付出在秦府那边。
不过气氛已经到这了,这戏怎么也得演下去。
秦氏我自犹怜,梨花带雨控诉的样子,只要是正常男人看见都会心软心疼的,可唯独萧御史不会,他不吃这一套,他的心软心疼只留给了玉瑶,玉瑶去后,他心底那份柔软便消失了。
这么多年面对云汐他也从未心软过,何况是秦氏,这个他母亲硬塞给他的妾,更是从头到尾都不曾心动过。
“无论你说什么,你都要把玉瑶的嫁妆还给云汐,只给你两天时间,我要看到,否则内宅之事你也不用管。”
萧御史说完便走,他走的方向是玉瑶生前住的地方:瑶宇阁,玉瑶死后,这里变成了禁地,任何人不许靠近,也不许动里面的东西。
秦氏眼中带泪咬牙切齿,也不伪装了:“你无情,休怪我无义,爱去哪去哪,永远别来我这,东西我是不会交给小贱人的,不但不交,五千两黄金我也会要过来,御史府一切都是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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