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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怀棠偏开头,优越的侧脸上疑似一闪而过不自在。
陈子轻仓促地抹掉眼泪:“人吓人是会吓死的,宗怀棠!”
宗怀棠被他嗓子里出来的呼吸混着抽咽给整烦了:“是你自己胆小。”
陈子轻气得发抖:“你明知道我白天才在厕所……你背我去的医院,我在你背上,你最清楚我是什么情况……刚刚我又去做招鬼仪式,我回来都没缓好,你还在这时候吓我。”
宗怀棠散漫道:“胆子是练起来的。”
陈子轻去他的头偏过去的那边,他又把头偏到另一边。
……陈子轻没想到宗怀棠竟然还能有这一面,虽然平时也没少幼稚,但现在真的有点过。
他翻白眼:“你别偏来偏去。”
宗怀棠不屑极了:“你玉皇大帝下凡?这都要管?”
陈子轻搓了搓有点红的鼻子:“你正眼看我。”
宗怀棠置若罔闻。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看我,”
陈子轻—字一顿,“你心虚。”
几乎是才说完,宗怀棠就把头偏向他,不以为意地笑:“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陈子轻眼神复杂。
宗怀棠的眼角猛跳,操,中激将法了。
他这一步,相当于是坐实了对方的猜测。
昨天在文体场馆后面交锋的那一局结果,再次出现了。
宗怀棠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强烈的怀疑,他咬住牙关紧紧绷着下颚,整个人沉默到了极点。
陈子轻语重情深:只要是一个思想和灵魂都很健康的成年男性,一定会具备基本的承担错误的能力,绝不会给自己找借口,把责往别人
头上丢。
宗技术,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宗怀棠抽抽嘴,无奈地举起双手:“说吧,直接说,要怎么放过我?”
陈子轻说:“你把门锁了。”
宗怀棠不理解他为什么在这件小事上如此执着:“你没长手?”
长是长的。
陈子轻把手放到身后背着,“我就是想让你锁门。
宗怀棠瞥他还湿着的眼尾。
陈子轻奇怪宗怀棠怎么突然没动静了,他抬头的同时,宗怀棠说:“我没住进来之前,你晚上门不锁?”
“也锁。”
宗怀棠故作震惊:原来向师傅会锁门。
……我锁了以后,哎,”
陈子轻舔了舔下唇,把起来的一块皮舔湿舔软,“你忘没忘记我叫你帮我看门关没关那次,一样的,我锁了就摸,反复摸,一遍遍摸。
宗怀棠向下打量他用牙含住皮磨了磨,咬下来。
察觉到自己在看什么,宗怀棠骤然黑了脸,他忽略了内心那缕情绪,把问题转到眼前人身上。
不就是嘴巴皮,直接用手拽掉或者就放那,非要发癫地勾引他这个同性,非要咬,还咬的这么…
那个有辱斯文低俗露骨的词在宗怀棠的齿间门滚了一圈,被他无声吐掉:“摸什么?”
陈子轻说:摸门锁啊。
宗怀棠匪夷所思:“你眼睛让牛粪糊了?”
陈子轻有求于人就不反驳:“我这是一种病,精神上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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