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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台词已经出来了,我刚好可以把这几句话的语法点给你讲一下,”
谢景濯把投影上的画面退回到第一句台词上,语速适中地念了一遍,接着道:
“这里的osselets、onopoly不是字面上骨头和垄断的意思,是当时小孩子特别热衷的骨牌和类似大富翁的经营游戏,两个单词要注意和英语发音之间的区分。
“‘aisseulent’相当于汉语中的连词,带轻微的转折语义加上限定条件,意思是‘只不过’‘但只能’,‘j’tiens’是一个词组,意思等同于英语中的‘takecharof’,‘bane’的意思是银行。”
他说到这儿,转头看司璇的接受程度还好,欣慰地继续道:
“这里两段台词中还有两种关于喜欢和爱的用法,第一句是‘j’aibienles’,后面接喜欢的对象,第二句是‘j’adore’,用法和‘j’ai’相同,类似英语中的ilove和iadore。”
司璇知道这两个单词,在她的第一节法语课上就有讲到,当时要求造句“jailescerises(我喜欢吃樱桃)”
,后续又讲了许多的变形和用法。
aisseulent,老师的教学内容一直限制在‘hobby’和‘habitude’中,到最后也没有教会她怎样开口表白。
刚想到这儿,就听谢景濯的嗓音在极安静的影厅里响起:
“但如果要说‘我爱你’的话,宾语是代词,不能再保持主谓宾的顺序,就需要在主语后插入一个‘tu’,变成‘jetai’……”
那句“jetai”
念得清晰而温柔,像白色露台上藏着玫瑰花香的一支小夜曲。
“jetai,跟着我念一遍……”
他的那双眸子很亮,在幽深暗色里太擅长蛊惑人心,又分明不带分毫恶意。
司璇的思绪一时被勾得很远,他的每一个轻声和重音,鼻尖疏懒的浊音,都一点点震得耳廓发痒发麻。
像有很多细密的像蒲公英绒毛一样轻软的东西,被风一掠,整片初生的原野上就都是无声的喧响和骚动。
连身下柔软的座椅,都像是海水一样托载着她,轻盈又滞重,有沉溺的危险,又甘之如饴。
“jetai……”
司璇轻轻开口,尾音稍缓,最后落下时,也沉静得像碧蓝的海水。
“jetai,je是轻快的浊音,t’ai开头需要再加重一些……”
谢景濯教得很耐心,自己也没发觉他的语调渐渐带上诱哄,一点点纠正司璇用最标准的口音对他说“我爱你”
。
“jetai”
司璇乖乖地又念了一次,耳朵逐渐开始发烧。
“嗯,”
谢景濯这才满意地应了声,低头在手机上帮她找带中文字幕的电影片源时,似乎是不经意地低声道:
“其实我发现……我们常常会忽略很正式的关于喜欢和爱的教育,或者把‘bonjour’和‘bonir’的教学放在‘jetai’之前……
“但在很多情况下,其实还来不及说‘你好’,就忍不住想开口说‘我爱你’了。”
司璇捏着外套袖口的指尖紧了紧,尽管以谢景濯的性格,她知道这段话大概率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可出于私心,又很想鼓起勇气,郑重地再确认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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