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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影响了收成,如今清平县的粟米价格已经比九月初时候翻了十倍了,今岁又异常寒冷,布帛的价格更是飙升了二十三倍。
这是李泌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租庸调的不合理。
高祖武德年间立下的规定,每丁缴纳“租二石、绢二丈、棉三两”
,李泌原本认为这个税赋并不算高,他在入秋之前,就已经算好了今岁他要缴纳的租庸调,专门留出了钱买绢和棉。
可那是在没有遭到天灾的情况下够用,如今遭遇了天灾,大雨雪连绵数月不断,虽然没有形成雪灾,可粮食减产、天气寒冷布帛涨价……李泌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买布帛缴纳税赋。
而且缴纳租庸调的前提是给他分田地,李泌到如今还没有分到一亩地呢,没有分地,却要缴纳沉重的税赋……
“李郎君,不是我们不宽容,是县中也不好过啊,州府要求各县二月之前要将税赋收齐。”
衙役对李泌说话还算客气。
读书人还是能受到一些优待的。
李泌愁眉苦脸叹了声气,他自己都还用忍饥挨饿的稻草裹身取暖呢,上哪去弄粮食和布帛给官府啊。
“李郎君应当缴纳粮食三石、绢三丈、棉三两。”
衙役翻着手中的簿册。
李泌不敢置信,声音都有些变调:“怎会如此多?我朝规定应当缴纳的粮食为两石,绢为二丈,为何会多出一石粮食一丈绢?何况今岁遭了灾,朝廷也应当减免一些税赋啊。”
虽然已经决意做一年的普通百姓,可李泌也不能完全和家中断了联系,从家中寄过来的信中,李泌知道朝廷颁发了减免河北二十四州部分税赋的诏令。
可为何这税赋不少反多?
衙役被李泌的气势压过了,他分明才是官吏,可站在李泌面前却无端有些敬畏李泌,听到李泌的发问后,衙役挠挠头:“某也不清楚,只知道这几年一向是除了租庸调外还要再收一项脚钱,用来补足运输损耗。”
李泌只是略微转了转脑筋就想出了这个“脚钱”
是个什么东西。
粮食和布帛收上来后要运到州府,其中很大一部分还要再从州府运到长安城,运输途中损耗的粮食布帛与运到长安城的粮食布帛比例甚至能达到一比一,也就是运一石的粮食到长安,路途上人马嚼用和损耗就能再有一石。
这个脚钱就是这部分损耗。
李泌几乎要被气笑了,这部分损耗属于朝廷应当负责的部分,觉得损耗太高,朝廷可以开运河,可以修路,可以用牛车驴车减少人力使用……朝廷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减少损耗,却不该让百姓承担这部分损耗。
这是懒政,怠政!
李泌满腔的怒气被点燃,他想,若是有朝一日他为相,一定要开漕运,修路……绝不让百姓承担了税赋之后还要再承担这些苛捐杂税。
可他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门外唯唯诺诺的衙役,却只是长叹了一声:“我今日也交不上税赋,只能先交一点。”
衙役既然上门,就必定是要收一部分税赋,不可能空手而回,这只是个连品级都没有的衙役,自己刁难他也没意思。
衙役闻言果然欣喜,他搓着手,“有一些我能交差便好……唉,我也知道大伙都难,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收不上税赋,县丞就会刁难我……都是乡里乡亲,我难道不知道今岁日子不好挨吗……”
李泌肚子又叫了一声,他强忍着腹中的饥饿,一边听着衙役的抱怨,一边从缸里翻出了一小袋粟递给了衙役。
在指尖摸到粟粒的瞬间,李泌的嘴巴里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了唾液,他忍不住幻想这些粟要是被蒸成粟米饭,吃进肚中,该有多舒服啊。
可最后,李泌还是把这一袋二十来斤重的粟交给了衙役,他不敢看袋子,生怕自己忍不住再把袋子抢回来。
衙役走后,李泌又躺回了稻草堆里。
稻草盖在身上,比他那床没有棉花的薄被更暖和。
李泌看着头顶的木梁,忽然苦笑了一声。
他以为自小修道应当十分有定力,所有长辈也都夸他不骄不躁必成大器,可今日李泌忽然发现他其实没什么定力。
那一袋粮食递出去的时候,李泌觉得自己肚子里泛着酸气,心疼得滴血,他不想把粮食交出去,他只想把粮食吃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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