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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盘算过寻个日子与闻沉渊说清楚,只是头部受了伤,此事便搁置了下来。
但总这般拖着也不是法子,那间宅子她才买不久,甚至还未来得及买些可靠的丫鬟奴才摆进去,若是闻沉渊每每去寻她,总是发现她不在家,久了定是要起疑心的。
虽说她觉得自己扮作男装时并未做些什么出格之事,但仅是与男子勾肩搭背这一条,在封建的时代已是足够成为她水性杨花的筏子了。
沉吟着,虞归晏便在头上的伤口稍稍好了些后准备寻个男式帽子戴上再出门,大秦并不时兴男子戴帽子,但硬要戴着,也没人会理会。
她整好衣冠,正准备取出那张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面具戴上,知杏却是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小姐——”
落后她半步的是性子沉稳的知香。
虞归晏道:“小心脚下!”
知杏一向大大咧咧,遇事也最是容易见风就是雨,如今不知听见了什么,跑得这般急急忙忙。
知杏走得极快,险些踢到门槛上,被虞归晏一提醒,这才小心避了开来,却还是险些一个踉跄,好在知香扶住了她。
两个丫鬟一静一动,倒正是互补,虞归晏不由失笑:“怎的了?走得这般急。”
知杏倒是想开口,可那口气还没喘匀。
知香便道:“今日小姐恐怕没法出府了。”
“发生了何事?”
终于喘匀了气的知杏插口道:“今儿乔氏在淮安旁支的乔三小姐来府中了,说是拜谒主家,陪她一起来的还有镇南王殿下!”
虞归晏一惊。
顾玄镜和乔青澜一起来乔府了?!
那她更该出府避开这两人才是!
也许顾玄镜真的只是陪乔青澜来拜谒主家,也许是她自作多情,但有前车之鉴,一提到顾玄镜,她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蹙眉问道:“这等事自有父亲与母亲,与我何关?”
乔青澜拜谒主家该是拜谒乔老太君、乔尚书、林氏,还不至于来她的院子里;至于顾玄镜来乔府,那也该是乔尚书好好宴请。
无论怎么看,这两人来乔府都与她无关。
知香也甚是不解:“淮安旁支的小姐与老爷说,她听闻小姐受了伤,想来探望探望小姐。”
虞归晏神色微冷:“那你可有告知父亲我还未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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