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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棠鸢坐在马车里胸膛起伏,他大费周章地挖出一个家世干净的傅将军,给阿枭造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份,好让断袖传言不攻自破。
这畜牲一朵花就让他的一切付诸流水,他如何能不气?若不是斗兽赛在即,他恨不能立时杀了阿枭。
“王诚。”
他对着前方道。
紧接着王诚便一闪身出现在他眼前,他外出,王诚是一直隐在暗处保护的。
“属下在。”
“别院处的密室休整好了吗?”
“昨日便已完工。”
陆棠鸢满意地点点头,“上马,去别院。”
王诚白了阿枭一眼,随即顶替他的马夫位置,徒留阿枭一个人蜷在马车角落不知所措,连摸一摸火辣辣泛疼的脸颊都不敢。
陆棠鸢在宫外有一处隐匿别院,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暗修密室,专门为了关押阿枭。
不管是贴身影卫还是傅将军遗孤,都是权宜之计,阿枭的身份再正当,也不能叫他长期与自己同屋共寝。
不然下一步的传言,就是他与影卫苟且。
密室基本按照他寝宫里的布局,只不过小了许多,比之牢房差不多,此外多了一个喂食的机关,和三道更厚的密道门。
别院隐蔽而幽深,到达时天边已经泛起灰白,阿枭脸颊红肿未消,隐隐透出了些青紫的血丝,被陆棠鸢从马车上踹下来,跌跪在地上,连起身都不敢。
“跟我来。”
陆棠鸢懒得看他这副窝囊样子,背手走在前面,阿枭跪爬着跟在身后。
密室才刚刚修建完,没来得及清扫,一路上都是碎石沙砾,划破阿枭的衣裤之后,沾染上丝丝血迹。
陆棠鸢敏锐地闻到了血腥味,却未发一言,当日后背撞出那样大一个血窟窿都没事,区区划伤又能算得了什么?不听话的下属就该罚,更不用说是畜牲一只。
来到密室门前,他用脚踩开机关,冷冷撂下两个字,“进去。”
阿枭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向陆棠鸢,蒙蒙亮的天照不清楚陆棠鸢的表情,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呜”
陆棠鸢不曾垂眸施舍一眼,“进去,每日会有人给你餐食,十日后我来接你去斗兽赛。”
阿枭往他身前爬了几步,抬手想抓住陆棠鸢的衣角求情,又怕划破的手掌将陆棠鸢的衣服沾上血液,招来更多的嫌恶,于是颤巍巍举着双手,“是惩罚?”
“算是。”
陆棠鸢慢悠悠捻过手里的每一颗佛珠,阿枭的实力,不需要像之前的兽王那样训练,只要养着就好了,“以后你都住在这里,斗兽赛前一天会有人来接你参赛。”
这一句话里隐含的意思太多,阿枭颤着眼皮回味好久,就在陆棠鸢不耐烦,准备将他踹进去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陆棠鸢是要将自己丢在这里。
“不要!”
他跪直身子,“跟殿下走!”
畜牲学会了忤逆可不是什么好事,陆棠鸢将指尖停留在毒针藏匿之处,打算直接将阿枭毒晕丢进去。
但理智让他收了这份心,上弦丹未成,他还不能如此直白,勉强平复语气,低头赏给阿枭一个稍许柔和的眼神,无奈哄骗道:“阿枭,你今天做错事了,就要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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