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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琳达癫狂地弯唇,像个压抑到极点后爆发的小丑,忽然一把抓住秦媛的长发,摸出一把明晃晃的铅笔刀,“你对外一副温善和气的样子,私底下烂到发臭,你凭什么戴着虚伪的面具享受那么多粉丝的拥护。
我只是你的助理,不是你的丫鬟,你凭什么随便对我呼来喝去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秦媛痛得尖叫一声,看出江琳达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怕她发疯伤害自己,忙颠颠地恐惧道,“琳达……琳达,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以前我做错了,我也得到惩罚了,求你你冷静一点!”
“你怕我毁你容或者杀了你?”
江琳达眼神讥诮,“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为你这么个烂人赔上自己,我没你这么蠢。”
秦媛满脸都是泪,惊慌点头:“对对对,你明白就好。”
“我只是来好心提醒你。”
江琳达轻声,“退圈之后,记得当个善良的素人,否则你的报应绝对不只是我。”
晚间不算堵,劳斯莱斯清影从“鹿鸣”
驶出,四十分钟后便抵达南新区的费氏私宅。
殷酥酥扶着费疑舟回三楼主卧。
男人基础体重摆在那儿,加上又在车里坐了会儿,酒精在神经内充分发酵,他这会儿再靠在殷酥酥身上时,便像是完全使不上力,浑身大半的体重都压在了她身上。
殷酥酥没办法,只能整个人都站到他怀里,用自己的体重做支架,艰难扶着他往床的方向走。
几十米的距离,她走得异常艰难,小小的一张脸蛋憋得通红。
好不容易走到了大床旁边,殷酥酥松了口气,刚缓下力气准备放人,不料身旁的男人已重重往床上倒去,长臂箍在她细腰上也不松,竟直接带着她也跌落在床。
她就这样陷落进他胸膛,像一滴奶油落入一口沸腾的锅,瞬间被烧至融化。
费疑舟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手指摸到她尖俏的下巴,扣紧,低头,灼灼地吻上。
“唔……”
殷酥酥皱起眉,双手抵住他,想要把他推开。
男人满嘴满身的葡萄酒气,一点也不难闻,可熏得她脑子极不清醒。
她心跳混乱极了,被他亲得大眼迷离嘴唇红肿,根本都喘不过气。
挣来挣去,半天挣不开,她有点生气了,干脆鼓足勇气一横心一跺脚,直接张开嘴,逮着那只肆虐无度的舌直接咬下一口。
“……”
舌尖袭来丝丝痛感,费疑舟动作顿住,总算是停下。
重获新鲜空气,她立刻变成一只被扔到岸上的小鱼,张开嘴大口呼吸。
长发散乱,满脸潮红,晶亮的眸气呼呼地瞪着他。
费疑舟支着身子,居高临下俯视怀中身下的她,看见她被他吻到发肿的唇,眸色更深几分,以拇指指腹轻缓暧昧地压住,漫不经心地摩。
“醉鬼。”
殷酥酥忍不住小声骂他一句,抬手拍开他讨厌磨人的拇指,又去拽他领带,教导主任训诫顽皮的问题学生般,“打起精神来,捉住你所剩无几的清醒意识,不许发酒疯!”
费疑舟被她吹胡子瞪眼的凶猛模样逗笑,心情大好,忽而便垂眸轻笑出声。
不过这倒是给了殷酥酥逃脱的空间。
她趁他笑得开心,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脑袋,撞他胸上!
费疑舟这厢毫无防备,让她一个猛子偷袭,怕她前额撞疼,下意识伸出双手护住她的头,高大的身躯顺势便侧躺下来。
殷酥酥借势挣脱开,红着脸从床上滚下去,然后站到床边手一指,仗着他醉酒不清醒,壮着胆子趾高气昂地使唤:“你,脑袋睡到枕头上,乖乖躺好。”
费家大公子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凶巴巴地命令,微愣,几秒未做出反应。
然后就看见这小姑娘弯腰,手掌绕过他领带三圈,勾紧了用力一提,“快点儿啊,别逼我扇你。”
费疑舟:“……”
这直白又霸气的威胁,成功令太子爷静默。
几秒后,他很配合地在床上挪了挪,后脑勺枕上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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