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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走下来,站到严律身边儿看看他手臂上流血的长长抓痕,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问我?”
严律也很惊奇,摸了摸手臂,看向赵红玫,“你们这些疯子的脑子里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赵红玫还在挣扎打骂,起先是嘟囔:“周家那小孩儿还没死呢,来抢我闺女的东西,我弄死你个小瘪犊子!”
严律这才明白,赵红玫不知为何忽然把她看成是周栓了。
赵红玫又指着严律疯癫大笑,口中嚷嚷:“妖怪!
现原形,嘿嘿,我是神仙,神仙!”
手又一指,指着薛清极道,“我让我闺女也给你安排床位,你这我知道,是神经病!
但我是神仙,我能救你,你只需要每天给我磕三个头就行啦!”
薛清极看着她,见她整个人都似疯魔了,心中不由奇怪,这人之前明显已放下心事,这会儿怎么又忽然发作了?“哎呦,”
老孟也吓一跳,看着赵红玫,神色颇为厌恶,“这癫子,好像比之前小鹿联系时说的更不正常啊。”
赵红玫的大吼大叫很快引来早起赶集的零散村民的注意,一行人不敢再耽搁,孙化玉和老孙赶紧将她按回座位,几人钻进车里赶紧发动了车离开。
董鹿被老孟拉着上了他开来的车,负责一路上把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
老孟倒是也有心让隋辨和肖点星也上他的车,没想到这俩小孩儿嫌弃老孟开车技术太差,扭头就钻回了胡旭杰开的车,跟严律和薛清极挤一辆去了。
胡旭杰朝老孟“嘿嘿”
笑了两声,差点没把小老头给气死。
等车重新上路,薛清极才捏着两片车里放的创可贴琢磨明白了,坐到严律身边儿:“这个似是伤药。”
严律抱着胳膊歪着头假寐,听他说话也没搭理,只忽然将被赵红玫狠狠抓过的右手摊开给他看。
掌心中是一粒透明胶囊,胶囊里一粒灰白色的圆球正随着车身颠簸而微微晃动。
胶囊中那粒灰白色的小圆粒来回滚动,隐约可见期间夹杂着一些细碎的亮点,像是闪粉一类的东西。
薛清极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周围,开车的胡旭杰正抽着烟听些流行软件上常听到的烂俗歌曲,隋辨和肖点星则挤在一处给对方处理身上这几天滚出来的小伤口,这车里目前就这么几个人。
但他开口时还是选择了古语:“赵红玫给你的?”
“她刚才挠我时塞的。”
严律也用古语回答,声音很小,神色也没什么变化,“我本来以为她是彻底疯了,毕竟挠我时她也确实没省力气,这人难道还气我俩昨儿晚上没让她弄死周栓?”
薛清极见他胳膊上的抓痕已经基本痊愈,皱了皱眉,借着座位遮挡从严律手心中捏起那粒胶囊仔细看看:“这似乎是药?只是不知是口服还是其他用处,也不知有什么功效。”
严律点头:“可惜赵红玫这状态多半儿也没法说明白了,我也不敢随便把外头这层胶囊拆开。”
见薛清极颔首赞同,严律又道:“之前董鹿检查赵红玫身上带的东西时我也在,没这玩意儿,所以我寻思应该是她回徐家拿徐盼娣留下的东西时捎带着拿出来的。
她指缝里有墙灰,但徐盼娣的罐子却只是藏在床下而已,可见是趁着扒拉罐子的功夫从别的什么地方将这东西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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