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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微仰了头。
这时候已近傍晚了,可屋里的灯还没开,只剩边角折进来的零星光亮,这么点儿昏昏恍恍的光落在宋尔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却平白生出了不知所以的天真惑然。
江柏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着旁人都会有的欲望,只是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全都克制住了,可当宋尔同样回以明明白白的心意的时候,便有些失控。
“江柏……”
宋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睛比方才湿的还要快些,嘴唇也微微翕动,很黏的吐出了男人的名字。
江柏垂下脑袋,嗅着宋尔颈间的气息,克制不住的靠了上去。
有些干燥,却烫人。
宋尔的皮肤轻轻颤栗,他抓着江柏身上的衣裳,一滴泪蓦的从眼角滚落。
而这时候,那唇已经从颈侧来到了脸颊,男人亲了又亲,到最后,才终于到唇。
宋尔不敢再睁眼了,他攥着手指,脚上已然没了力气。
江柏托住他的腰,噙着他的唇,一点一点的吃。
先开始时,还收敛些,可到了后面,便是没有顾忌的往里了。
宋尔从没有过跟旁人有这样亲近的时候,江柏是唯一一个,这样的感受几乎让他目眩,男人的东西通过唇舌渡过来,叫他几乎不来不及咽下。
可仍是温顺的没有推开对方。
隔开许久,江柏才慢慢退开,只也没有完全松开宋尔,而是抱着他缓缓平复呼吸。
宋尔靠在江柏身上,身上一点力气也没了,整个人都是黏腻的、好像被菌丝缠住了一般,只能束手就擒。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谁也没有别的动作,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相互抱着,很久很久,直到有敲门声响起。
“哥……哥,尔尔,在不在?”
两人的位置距门不远,宋尔被这个动静吓了一跳,他本是在江柏怀里窝着的,可却立时抬起头推了推他,“江荀过来了,我、……我们……”
“没事儿,”
江柏摸了摸宋尔的脑袋,托着他的膝弯把他抱到了床上,“我去开门。”
宋尔蜷进被子里,小声“嗯”
了下。
江柏瞧着他只露出一点的黑色发旋,只觉可怜可爱,一时间竟有些不想管江荀。
可理智到底还在,站了会儿后还是转身去开了门。
“哥,你在屋子干啥呢,我在外面敲半天了都,”
江荀跟在后面问。
“没什么,”
江柏一句话带过后,转而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宋盈的事有什么进展了吗?”
提起这个,江荀顿时就不纠结方才的问题了,他点了点头道:“有结果了,跟我预想的差不太多,她被打成了反革命分子,批斗大会之后就要被发往边疆那里的农场。”
“新疆?”
窝在床上的宋尔听到这句话后,没忍住掀开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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