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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彩雀和朱雀给宋婉宁端来了热水。
宋婉宁起身梳洗,却听得朱雀在一旁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宋婉宁心觉奇怪,又觉鲜少见朱雀这样,也觉得稀奇,便只蹙眉笑了笑,“这是怎么了?”
“奴婢方才去打水的时候被诗姑娘身边的牡丹给奚落了,外头传的可难听了。”
朱雀抿了抿嘴,一脸的不悦,“都说什么叫姑娘回来吃团圆饭不是叫姑娘搬回来,姑娘住在这儿坏了府里其他姑娘的名声啥的。”
彩雀听了朱雀这话直瞅了她一眼,“外头传什么的都有,何必跟那些个丫头一般计较?不是专门给自个儿找不痛快?竟然还要说给姑娘听,给姑娘也找不痛快。”
朱雀深知自个儿理亏,心虚地抬眼四处瞟,“我这不是替姑娘觉得生气,咱们又没吃他们的米也没享他们的俸禄,居然还有脸来说姑娘。”
“以后这样的话只怕只多不少,你若是听了这样两句就生气,日后只怕是头发都要气的掉光了。”
宋婉宁说到这儿便咯咯笑了起来,逗的朱雀和彩雀也一齐笑。
宋婉宁在梳洗后就出了院子,浅笑道,“走吧,我倒是想瞧瞧,我的好婶子和好姐姐们有什么酸话等着我呢。”
如今宋府做的团圆席面还没好,不少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宋府二房的一大家子早已经坐在了日常用饭的桌子上,宋婉宁的婶婶南红秋见宋婉宁走过来,赶忙迎了上来,面上也是笑着的,“婉宁可回来了,咱们一大家子都怕你侯府忙不开没时间回来吃团圆饭呢。”
“以后不会没时间了婶婶。”
宋婉宁淡淡的笑着回应,“我要与温廷柏和离了,日后便都搬回宋府住了。”
宋婉宁这话一出,坐在饭桌旁边还在玩笑打趣的姑娘们全都冷了下来。
南红秋如今看着宋荆的面子,不好开口闭口都是酸话,还是勉强笑道,“婉宁不会是跟婶婶开玩笑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忽然就要和离?这天下的夫妻不都是吵吵闹闹又和好,哪里有夫妻和离?”
“我今日说这话,不是跟婶婶商量,只是告知婶婶一声。”
宋婉宁神色也冷了下来,缓步走向了自个儿出阁之前最常坐的位置。
宋婉宁的对面正是南红秋的女儿宋婉诗,她向来是个任性的,听了宋婉宁的话心里气不过,张口便道,“你自个儿没有能耐握住夫君的心,就要拉咱们整个府的姑娘下水。
你若是和离了,咱们府的姑娘还怎么嫁人?”
“就是啊婉宁,这事儿恐怕是不能轻易决定。”
南红秋满脸堆笑,坐在了宋婉宁身侧,“你总是要为家里未出阁的姑娘考虑些。”
“婶婶这话说的奇怪。”
宋婉宁转头瞧着南红秋,淡淡道,“我当年未出阁的时候,婶婶和老祖宗为我物色夫君的时候,也没见婶婶为我考虑。
怎么如今反倒是让我为姐姐妹妹考虑。”
南红秋脸色一僵,终于是笑不出来了,只尴尬道,“这忠平侯府的地位是实打实的,那柏二爷也是风流倜傥人中龙凤,谁曾想婉宁竟然和柏二爷如此不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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