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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忽的握住张芷月的手道:“芷月妹妹不要担心,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跟杜恒绝对不会让别人在欺负你和阿爷!”
杜恒也挥挥拳头道:“那帮吃才,敢来这里闹事,便尝尝我的拳头!”
张芷月竟不躲闪,任凭苏凌拉着手,眼中已满是柔情,轻声道:“谢谢你,苏凌。”
苏凌又安慰她道:“那邓午家穷困不堪,邓氏家族族长邓方,早不把他们当做族里的人了,你也不必过于担忧了。”
张芷月这才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次日平明,张神农急匆匆的回来,又拿了些小针和药材,便又走了,连一句话也顾不上说,看他眉头紧锁,看来邓宣的病果真凶险。
张芷月心中奇怪,那邓宣自己也是见过的,按照阿爷开的药,不至于反复凶险到这个地步,看阿爷这神情,她十分担忧,阿爷年纪大了,若操劳过度,怕是身体早晚吃不消的。
晌午吃饭的时候,苏凌张芷月道:“芷月,你也不要担心了,南漳郡离此也不远,等我们吃了饭,一起去邓午家看看去,也能让阿爷休息休息,你也好安心。”
“对啊,对啊,这一个多月在这山谷子里,我也是憋闷的紧了,正好可以去南漳郡城看一看,早听说南漳郡是个大郡城,这下可以去转一转了。”
苏凌白了他一眼道:“杜恒,我们去是帮张老先生忙的,要逛街你自己逛去。”
杜恒这才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三人正要用饭,忽的见远处谷口慌张张走来一人,走的近了才发现是一个跟张芷月年岁相仿的姑娘,张芷月却是认得的。
正是南漳郡市集上卖豆花的阿娴,忙道:“阿娴,你怎么来了。”
阿娴一把拉了张芷月,神色慌张道:“阿月,快跟我去南漳郡府衙,你阿爷治死邓宣,如今邓氏族人联合吴氏族人和齐氏族人将你阿爷告上了府衙,郡守大人正拿了你阿爷,在堂上受审呢!”
“什么——”
张芷月如坠冰窟,身子一软坐倒在石凳上,六神无主的望着苏凌慌乱的问道:“苏凌,该怎么办啊?”
苏凌忙过来握住张芷月的手,沉声道:“不要慌,我有计较!”
说着回头对杜恒道:“杜恒,套辆马车,我们一起去。”
“好嘞!”
杜恒二话不说,快速的套了马车,临走时,苏凌又道:“杜恒,拿了你的朴刀,藏好了,别让人发现,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三人和阿娴上了马车,杜恒扬起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车转动,朝着南漳郡疾驰而去。
一路之上,张芷月急的潸然泪下,她到底是个少女,心中早就慌了神,只紧紧的握着苏凌的手,一句话不说。
苏凌心中不忍,将张芷月轻轻拦在怀中,用袖子替她擦拭着眼泪,柔声道:“芷月放心,一切有我!
天大的事有苏凌在呢。”
说着,眼神深邃的望着马车窗外的山色,眼眸中却沉稳无比。
张芷月看着苏凌的面庞,忽的涌起无限温暖。
这个少年,真的是自己所有的天下。
她在他的怀中依偎的更紧了。
苏凌望着窗外山色,心中已然思索起来,依照张神农的手段,自己都是在阎王爷那里挂了号的人,他都能医活,断断不可能将人治死。
又想起张神农与邓午的对话,那邓宣其实已然大好,病情却突然恶化,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加上张芷月告诉他的与那些大家族的矛盾。
苏凌心中已然觉得事情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只是单单死了一个人那样简单。
如果真的是苏凌心中也变得沉重起来。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料,那张神农、阿月和自己,真的要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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