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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继续苦笑:“你想哪儿去了?我要是想寻仇,还用得着半夜给你寻牛肉面去?再说,当年也是你手下留情,难道我还看不出么?”
陶花哑然半晌,依然抖个不停:“那……那你要做什么?”
秦文望她一阵,忽然笑得侧开头去,回过头来时带着满眼笑意睨她一眼,把衣服重新掩好,说:“我什么也不要做,是不是让姑娘失望了?”
陶花在情事上笨拙些,想了半天才明天这语中隐义,顿时羞恼得抓起手中箭支就想往他身上刺过去。
秦文握住她拿箭的手:“是你不停问我要做什么,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做,只是不忍让你一个女孩子家独自想那么多。”
陶花的面孔已经红似烟霞,用力抽自己的手,却是怎么都抽不出来。
他含笑望着她,也不说话,就那么握着她的手。
她只觉心神激荡不堪,手中铁箭当啷一声落到地上。
就在这一声当中,她猛然一凛,想起来这桃花铁箭是耶律澜铸了送给她的。
铸造之前,用她的玄铁弓,试过了十余只不同大小重量的箭,每一支都陪着她试射,选出最中意的一支木箭和一只铁箭。
木箭共造了九千支,铁箭铸了九百支,他说,汉话里面,这叫作‘长长久久’。
这朵桃花,是他背着她加上的,为此她的爹爹大怒,后来还是师傅哈布图来跟爹爹说情,勉强才说通了。
如今,虽然她用的早已不是当年铸造的那批箭支,后来这些却一直仿了当初的份量样式;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和耶律澜已再无续缘的可能,他们却始终没有明明白白把话说清楚,哈布图说,他还时常念着她……
想到此,陶花的脸色凛然端正下来,坐直身躯不再动作。
秦文见过的女孩子太多,早就百炼成钢,见此情景立刻明白,眼神一滞便放手,正色道:“我对姑娘不敢有半分轻薄之心,请别误会。
自五年前相见,我也一直记着姑娘红衣白马,箭技骑术当世无双。
没想到还有重逢一日,也算是上天眷顾。”
陶花抽回手腕揉抚,虽然神色端正,被他连番夸赞难免仍有些飘飘然。
他拿起那支桃花铁箭看着,这铁箭射在广漠战场之中,那也是颇费了力气才能寻到,想来是他十分用心。
半晌他又开口:“我性命是你所救,无论怎样报答,都是应该的。
只是,今日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陶花在飘飘然中拍了拍胸脯:“那是当然。
说吧,是想让我夜探敌营还是帮你训练箭兵?”
秦文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猜不透的诱人:“我想请姑娘与我演一出戏,假扮爱侣。”
假戏
故人相见,床头谈心,本是旖旎情状。
秦文却坐在床前,把朝中局势一点点讲给陶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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