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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在前摇着扇,闻言停下步伐,慢慢扭头看他一眼,而后扯了扯嘴角,嘲讽说:“废物,你如何想的我不知道吗?今日……不过是给他一点教训罢了,好戏还在后头。”
白兴面色微变,不过还是低下头说:“大哥说的是,是小弟无能。”
白袍冷眼睨着他,而后又表情松缓下来,他拍拍白兴的肩膀,压低声音说:“他不过一届中庸而已,能与阿清比吗?更何况小弟现在在皇宫,随时可能得楚帝宠幸,即便是宣王世子给他撑腰,在楚帝身前又算得什么!”
白兴手一顿。
白袍眯着眼,站直身体,用扇子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二弟,你对我的忠心我是知道的,放心,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白兴闻言,有些激动起来,他压着兴奋,抱拳行礼说:“那小弟便先谢谢大哥了。”
白袍哎了一声:“你我兄弟二人,说这些干什么,还是去小酌两口。”
“大少爷,二少爷!”
白袍扭过头,看着来人,眉头微扬:“淡彩?是母妃找我有事吗。”
被称作淡彩的小丫鬟微一福身,笑着道:“是大小姐回来了,现下与姑爷均在前厅,夫人叫我来唤三位少爷。”
说着,她又往后一看,疑惑道:“三少爷他……”
白袍听到是阿姊回来了,倒是有些高兴,听她这么问,嘴角的弧度又落下去,按住白兴又有些紧张的手,不咸不淡的说:“三弟勤于学,还在温习课业,我自会向父亲解释,且先走吧。”
淡彩一愣,不过马上福身道:“是,大少爷。”
都江候府只有一位大小姐,是大侯夫人的女儿。
白袍与白兴到前厅的时候,里间正一片热闹。
都江候脸上的喜色很明显,见到他二人,难能慈父模样的招呼了一声,而后又皱起眉头,看向他们二人身后,问道:“你们三弟呢?”
白袍先朝坐在都江候身侧的姐夫,此次被楚帝钦点负责春闱的大理寺卿独子鸿博拱了拱手,对方儒雅的笑了笑,示意无碍,白袍这才站直身体,回答道:“父亲,三弟未答上先生问题,现下正用功学习呢,孩儿们劝说也是无用。”
都江候表情微皱,挥了下袖子说道:“他知道温习也是好的,不过长辈都在,他不来见礼算什么道理。”
“岳父大人,四弟一心向学本是好事,都是一家人,无碍的。”
鸿博闻言,温和笑着说道。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不等都江候回话,一道温柔清脆的女声在屏后响起。
穿着细软锦溪绸狐裘的女子从屏幕后走出来,大夫人也在她身边,不满的拉了拉她的手。
白柒自然知道母亲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扭头看向都江候,福了福身才说:“父亲,三弟身子弱,你是知道的,现下这个时间,耽搁了吃饭,又晚了喝药,怕是又会病起来,温书又不急于这一时。”
都江候早便觉得不妥,闻言道:“柒儿说得有理,来人,派人去将世子请来,先用膳。”
奴仆应是去叫人。
大侯夫人面色不太好看的点了点女儿的手,倒是没有说什么,而后看向桌上的女婿,笑着说:“你们二人回来的倒是勤,现下姑爷有了要职在身,还是勤于政务才好。”
“岳母大人说的是。”
鸿博起身行礼,不过表情却有些勉强。
大侯夫人略有疑惑的看着他,又抬目去看女儿。
白柒嘴角的笑意也降了下来,她握住母亲的手,看向主座的都江候,低声说道:“夫君担此大任,倒也未必……是件好事。”
都江候脸色一变,喝道:“乱讲些什么!”
暗卫
白袍和白兴都吓了一跳,大侯夫人连忙退去下人,安抚道:“侯爷且安心,都是自家人,不会有人乱嚼舌根的。”
都江候却是仍旧面色不好。
经过楚帝的那遭鸿门宴,现下他已然如同草垛里的蛇,便是草根动一动,他都会紧绷起心弦。
鸿博也深知多想没用,拱手忙道:“岳父大人说的是,我必会躬身自省,绝不出疏漏。”
白柒也说:“……难得回来一次,竟惹得父亲生气。
父亲母亲,我们还是先用膳吧。”
都江候沉着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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