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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过也不废话,当即上手,用绳索将牵引架绑在牛身上,固定牢靠,赶牛下田,请奴仆帮
忙在前面牵引,自己在后方握着扶手前进。
种子放入漏斗之中,果然随下方漏洞进入漏筒,有顺漏筒延漏脚而下,同时漏脚底部犁片在推进过程中翻土开沟,种子落入沟中。
三垄并行,种子掉在三垄,不偏不倚,每垄都妥妥当当。
刘据眼睫轻微颤了颤,顿时站不住了,也顾不得田地满是泥土,一脚踩下去,跟在赵过身旁一边观察一边前行,走过一圈,眸中光亮越来越盛,欣喜道:“行进速度也不慢,相反比单脚木耧还要快一些?()”
赵过顿住,不曾想他非但懂农具结构,明白关窍,连这等细节也看得如此精准。
往日在乡里,听多了他人的取笑打趣,个个都觉他异想天开,认为世间即便有改进农具之法,也不是他们这等人家能成的,因而一味玩笑,甚至不曾认真瞧一眼他的农具,更不曾费心询问根底。
除了一直支持他的妻子,这是第一个认真来了解他的农具,并一眼道破关键的人。
赵过浑身血液翻滚,心潮澎湃,看向刘据的眼神越发炙热:是。
草民对底部的犁片做了些许改进,使其推进开沟更为顺畅,因而即便要同时兼顾三垄,速度也比以往快。
?()”
刘据点头,却又微微蹙眉:“播种确实好用,但犁地似乎稍有欠缺。”
赵过低首:“是。
犁片可推进开沟,若用来犁地,也使得,但浅犁还行,深耕就不大合适了。”
所以他刚刚才说更偏播种,因为本质还是播种工具,对于犁地,只能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凑合将就。
刘据也不恼,能播种就已经很好了,他抬头看向赵过:“可对比过单脚木耧与寻常锄刀,增进几何?”
说到此,赵过眸中亮光大盛:“草民在自家田亩试过的。
用此耧播种,效率为单脚木耧之四倍,与用锄刀翻地相比,就更多了。”
刘据大喜,眼睛眯起来。
嗷嗷嗷,他就知道匠艺大赛,给予重赏,走街串巷敲锣打鼓宣传必定是有用的!
看,人才不就来了吗!
刘据指着农具道:“你制的,可有名字?”
“未曾正式取名。
草民与拙荆叫三脚耧,有时也叫耧车。”
耧……耧车?
刘据呆住,他记得弹幕提到过耧车,还说过发明耧车的人是……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赵过:“你叫什么?”
“草民赵过。”
赵过?赵过!
竟然真是弹幕提到的赵过!
刘据睁大眼睛。
卧槽,弹幕误他!
什么鬼的这时候没出生或还是个孩子!
不晓得人家生卒年你直接说不知道不行吗,作甚乱讲。
淦,果然弹幕不能全然不信,毕竟还是有点有效信息的;但也不能一味相信,这群人太不靠谱了,会被带沟里去。
亏得他机灵搞出匠艺大赛,不然岂非要错过?
刘据咧嘴,目光热切:“那你知不知道代田法?”
代……代什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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