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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满棠本想亲沈沧一口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但一想到金朝对他的教育,就又生生换成了拥抱。
“谢谢爸爸!
不过你为什么今天心情这么好啊?还这么早回来陪我们吃饭?”
沈沧斜着嘴角,不屑地笑道:“因为有人大厦将倾,无力顽抗了。”
“听不懂。”
沈满棠诚实道。
“没事,不用懂。
总而言之就是我们家更有钱了,有钱到都要溢出来了。”
沈沧玩似的掐着沈满棠的脸颊,心情舒畅到了极点,甚至和孩子开起了玩笑。
沈满棠捧场地鼓鼓掌,说着贺喜的话,但心中对“更有钱”
却没什么实质的概念。
这还不如金朝给他买一双要花费他一个月工钱的鞋来得高兴。
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厢是一派祥和,那厢便是焦头烂额了。
作者有话说呃呃呃呃写不完了,先更一点点,今天要是不忙的话还会有(下)翻身(中)夏末夜里的赵家主卧中,丁香跌坐在床头,不可置信道:“怎么会呢?之前运军火不都好好的吗?怎么偏就这次出了问题?”
赵丰年烦躁地捂住头,伏在膝上,一言不发。
“不是说了港务局对外国军舰看管极松的吗?怎么这次就抽查到你的船了呢?”
丁香还是不愿相信这一消息,刚被她铺平整的床单上已添上了一滩密密麻麻的褶。
赵丰年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我说了不知道了!
还要我重复几遍?这些钱里有一分是你挣来的吗,就知道狗叫。
非得我爸妈听见你才满意是不是?”
丁香涕泪俱下,哽咽道:“赵丰年,你还讲不讲良心?我这么着急是为了谁?结婚这么多年了,我天天待在沈家有家不能回,我又能花你多少钱?就连咱们结婚这房子也是二爷送给我的!
这些年你暗地里开洋行、买轮船,把全部身家都砸了进去,如今就因为一次审查就要倾家荡产了,难道我连过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吗?你真的有拿我当你太太吗?”
可看着赵丰年因羞愧而越发低垂的头颅,她又狠不下心来彻底不管他。
她提议道:“不然我去替你向二爷求情,让他帮帮你好吗?二爷在海关那儿有熟人,说不定能让他们把你的东西还回来。
再不济,我们就不要军火了,把船赎回来也行啊。
虽说找他求情必然会暴露你瞒着他在外头自立门户的事,但说不定二爷还是会念在与你我多年的情分上放你一马的。
我不是在怪你赔钱,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多年打拼来的心血被毁。”
赵丰年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坦白道:“不止。”
“什么不止?”
丁香皱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次亏空的,不仅是我的钱,还有三年前从隆燊转走的那笔钱,也被我投到这批船和军火上了。
若是老太太知道了,你我都要完。
况且这批军火是通过我的洋行交易的,你告诉沈沧这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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