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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绾道:“我昨日回去的路上想了一路,孙姐姐过世的那个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勋国公该要负责吧?她如今只苛责自己,倒是不苛责勋国公。”
玉岫:“如何不苛责呢?她把勋国公府的人都苛责完了,最后苛责自己,却走不出去了。”
折绾:“那就再苛责一遍,像苛责自己这般苛责他。”
玉岫就有些意动,“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当年的事情说起来他难道就没有错处吗?”
折绾:“在勋国公老夫人明里暗里说珑珑是个丧门星时,他就应该去阻止自己的母亲了。
他没有去阻止,任由女儿奚落,任由妻子被他的母亲裹挟着走,此事难道没有错处吗?”
“只要她这般想一想,不那么苛责自己,也许就能好多了。”
玉岫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是值得去试试的。
也许真的有用呢?她就高兴起来,“阿绾,你是怎么想到的?”
折绾见她应承也松了一口气,她轻声道:“就这么想到了。”
她对赵氏,刕鹤春等人的怨言,对他们的寒心,也是从那时候彻底开始席卷身心的。
她想活的时候,自然就愿意去苛责别人。
那样她的心里会好受些。
只是她先习惯性的苛责自己,再学会苛责别人。
孙三娘却是先苛责别人,再苛责自己。
‘她就道:“玉姐姐,此事也要勋国公同意才行。
他最好顾及孙姐姐的病多些耐心。”
玉岫就明白她的意思了,道:“你放心,孙家是丹阳大族,跟勋国公府是两家联姻,而不是攀附他家。
三娘都到了这分田地,他要是还敢推三阻四的,那孙家也不是吃素的。”
折绾笑起来,“是,娘家有底气就不怕。”
玉岫却替她心酸,“你别怕你家那个嫡母,你如今也不靠她们了。”
折绾感谢她的好意,而后又拿出自己画的花样子,“玉姐姐,你替我瞧瞧,我想着第三间铺子开个成衣铺子就好。”
玉岫就真的很佩服她的精力。
怎么就不累呢?她先看了花样子,认真点头,“是我看见了会掏银子的。”
而后又道:“可你底下的素膳和那个叫三丫的不是在管其他的铺子么?她们还有精力管这家?”
她们这般的人家置办个铺子可以,但出面做生意就落下乘了,还是需要一个人来代自己管才行。
折绾先笑着纠正玉岫,“不是三丫,是素兰,兰花的兰。
人家是改了名字的,下回碰见了,可要叫她大名。”
又道:“我也正愁手底下没有人用,玉姐姐,你若是有那种好的管事便介绍给我。”
玉岫接了这担子便要问清楚,“你要什么样子的?”
折绾:“要个年长的,经历过事情的女掌柜。”
她笑着道:“你也知晓的,素膳和素兰还嫩得很,我也没做过生意,什么都不懂,必须要个经验老到的来帮忙才行。”
再顺便教导教导两个小丫头。
玉岫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但这可不好找。
女子做生意的何其少。”
她犹豫着,“男人可以吗?”
折绾摇摇头,“是要跟素膳和素兰长时间相处的,哪里能要男人。”
玉岫就笑起来,“你啊,你这个‘戏班子’的班底除去那几个搬花的小厮可都是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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