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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惟谦可能从来不知道,我从第一次逼他取下助听器时,就沉醉于自己那种连绵起伏的叫床声。
性爱真的是一件特别神奇的事,它可以让两个并不相爱的男女,产生坠入爱河的错觉,然后大方的、无畏的溺死在对方掀起的漩涡里,把狼狈的、尖锐的欲望呐喊而出,将平淡音色变了调。
而我有时确实有些坏心眼。
明知道惟谦听不见,所以我有时候会咬着唇,一直单调地“嗯嗯”
叫,节奏随着他抵入的快慢、深浅,拉长或缩短;有时候实在是爽得受不了了,就用手心或是胳膊虚掩住自己的嘴,然后尽管放浪形骸地尖叫、啼哭,多大声多突兀都不用担心会吓到压在身上正奋力挺动的男人。
肆无忌惮的感觉真好。
等下了床,顾惟谦戴上助听器,我又是一副羞涩娇气,事事不长脚,要长在顾惟谦身上的样子。
事后的顾惟谦总是耳根子特别软,叫他做什么都说好。
唔,我还挺会装的。
“今天不摘了,”
顾惟谦用力从身后锢住我的腰,我想挣脱,他就把手臂从我两腿间穿过来,向上抓住我的乳房揉弄,我被他死死钉在他胸前,用羞耻的姿势背对着他,看着不远处的镜子,我的阴唇被他精壮的上臂摩擦着,他的脑袋抵在我肩头,说话声一如既往的温柔,“今天想听你叫。”
“不要作弄我呀、嗯……”
他自下往上扣住我的肩头,将我整个人往下压,我的双乳被他用小臂挤压隔开,阴唇也被他手臂肌肉挤得张开来,露出阴蒂,我头皮发麻地咬住嘴唇,腿软地坐下去,趴在浴缸边上,被他用手臂磋磨,“惟谦、不可以这样、我……”
“什么?”
顾惟谦这时故作无辜地把戴着助听器的耳朵凑到了我的唇边,他知道我已无力去摘下他的助听器,“你对着我的耳朵说,不可以什么?”
——天杀的顾惟谦,不可以用你的手臂肏我!
——快点进来,要做就做!
——救命,我的水要流出来,流到你手臂上了啦!
“惟谦……”
我有些欲哭无泪,他不知道哪学来的技巧,把我弄得不上不下的,好难受,我对他的耳朵大献殷勤,又是吻又是吮的,舌尖勾着他的耳廓浅浅呼气,“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我一直坐在他手臂上,像一条快要脱水的鳗鱼一样扭动着(这个形容……)。
大概是讨好起了些许效果,顾惟谦终于脱手,我以为他暂时会放过我,谁知下一秒,他滚烫坚硬的性器直接插了进来。
我崩溃地叫喊出声,整个人像飘萍一样被顾惟谦控在掌心,他推着水波把我撞去哪儿,我就会飘去哪里,然后又被他重重扯回他身边。
这一晚顾惟谦做得很尽兴,从浴缸一直做到客厅的玻璃橱柜,我实在是站不住了,他就把我抱到桌子上,红绸桌布上推了好多礼物盒跟红包,我被压在礼物之间,感觉自己也是一份正在被拆开的礼物。
等回到酒店床上,我鬓角的头发都已经被再次汗湿,顾惟谦把我压在已经是婆婆的茜娅阿姨准备的喜被喜单上,用湿纸巾给我擦汗。
他先礼后兵这套,我已经受够了,刚才他也是说出浴室就放过我,我去橱柜找新的拖鞋,才蹲下去他就从后面冲入,完全不给我休息的余地。
“顾惟谦,”
我终于卸下所有温柔,义正辞严地跟他谈判,“你刚刚答应过我,今晚不再做了的,不准耍赖哦!”
“嗯,说到做到。”
十几分钟后,酒店房内古朴的自鸣钟突然开始打钟,吓得我大叫顾惟谦。
放完吹风机回来的顾惟谦掀开被窝钻进来,小声地笑起来,“昨晚答应你的做到了,现在又是崭新的一天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躲他,他抓住我的脚踝轻而易举地把我拖回来,他吻着我紧闭的眼皮,捏捏我的耳垂,轻声道,“睡吧,我的小灵芝。”
本在困乏中的我,却被这个亲昵的称呼,弄得心旌荡漾。
那一刻我想,是否姑且可以算作,顾惟谦也在用他的方式爱我呢?
哪怕只是一种先性后爱的秩序感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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