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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商颤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臂,随着那物一寸寸推进,指腹摁得愈重。
她若摁得重,卫璋便稍停片刻,若松点儿,再往里送,如此反复,终于进出得十分顺畅。
细细的吟声碎在帐子里,他动作快了些,那吟声里开始带上点哭腔,抱怨道:“你慢、慢些……”
他便盯着她,当真入得极慢,待顶到最深处,又缓缓抽出。
清商起初尚觉自在,可这样让他入了会儿,反觉那磨人的痒意愈积愈多,烧作了一团火。
再瞧他,不紧不慢地动作着,眉目闲适,一双黑眸静似太古的池水,将她的委屈尽数纳入其中,只不起微澜。
她拿膝盖碰碰他,声音极小:“快点。”
少年微扬着下巴,垂眸看她,乌眉极不显地轻轻挑了一下,道:“什么?”
清商不信,离得这么近都听不清——他莫不是个聋子?她恼了,偏过脸:“拿出来,我不要跟你做了。”
这话没说到点子上,让人莫名不悦,却也算殊途同归。
卫璋听了,掐住她软绵绵的腮,蹂躏两下,腰上蓄了力,大肆弄起来。
性器捅得深而重,次次贯穿到底。
清商受不住,又发不出声,晕晕乎乎地想,他真是个笨柿子。
让他慢些,他便慢得磨人,让他快些,他又几乎将她撞散。
乌发流了满枕,一点汗湿的鬓角贴着粉颊,又被他拂开,露出张情态淫靡的小脸,星眼微朦,涣散了一双点漆的眸子。
卫璋看着,不忍移开眼。
这样的时候不多。
平日里,总是被她无形中勾着,她若弯了一双月牙眼儿,他便也暗自舒眉,她若难过,他便靠近一点,听见那颗心,在胸腔里闷闷地跳动,一下快似一下。
难得这般,他一下下往最深处送,看她蹙起眉尖,微微张了红唇,溢出两声细软的呻吟。
是为他所牵动的一颦一笑。
那两条细白的腿儿夹着他的腰,起初愈夹愈紧,过了会儿,又给撞得没了力气,绵绵地垂下来,被他揽到臂弯里,压着她狠入。
帐幔天青色,筛过一片昏黄,拔步床晃着响,好像雨天摇落。
清商听得见更漏声响,却早数不清时辰,泪
眼朦胧,忽觉肩上微微一痛——是他一口咬在了上面,掐紧她的腰,喘息着,滚滚白灼激射而出,烫得她也去了一回。
身上一轻,总算风消雨停。
清商闭上眼,侧身往云被里窝着,累得不想说话。
卫璋自后搂住她,下巴抵在她颈间,嗅到一股淡香,给汗水浸透了,像一颗看过许多雨天的白杏子,潮湿微甜。
最是人间温柔乡,丰饶可恋。
腰身被人圈在怀里,清商才清醒几分,便又被他翻过了身,仰面倒在枕间,眼睁睁地看着他压下来,扯过她的腿儿,沉下腰腹,慢慢将性器再次送了进去。
清商喘着,细白颈子一颤一颤,嗓音有些沙:“说好了一次,你——”
卫璋飞快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将一双挠人的爪子捉了,道:“我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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