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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人晚满怀感恩地写道:「姜厌真好。
」「以后哪怕姜厌死掉了,我也不会让小哇挖她的眼珠,谁都不能挖姜厌的眼珠。
」第二天,艳阳高照。
天上没什么云,强烈到近乎刺眼的阳光直射大地,地表温度迅速提高。
但姜厌不是被晒醒的,她是被虞人晚做的早餐香醒的。
香味实在扑鼻,姜厌在床上磨蹭了几分钟,还是缓缓坐了起来。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所有阳光,屋内的视野很暗,姜厌捏了捏眉心,等清醒得差不多了,她下床拉开了窗帘。
刺眼的阳光袭来,姜厌下意识闭上眼睛。
“姜姜?”
身后传来虞人晚试探的声音。
姜厌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半遮着眼睛转过身:“什么?”
“我做好饭了,”
虞人晚在围裙上擦干净水渍,表情有些高兴的样子,“海鲜粥,还煎了虾,我尝了一个很好吃。”
姜厌:“你刚才叫我什么?”
虞人晚张了张嘴,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姜厌:“我…”
姜厌直视着虞人晚,眼见着她脸上的兴奋消失不见,变得又丧又惊慌。
“对不起…”
虞人晚嗫嚅着抠起袖子。
姜厌:“下不为例。”
“怎么没大没小的。”
虞人晚看着姜厌离开的背影,直到那种心脏被捏紧的窒息感减弱,才有些困惑地歪了下头:“没大没小…?”
等姜厌坐上饭桌了,虞人晚小心翼翼地瞅了她一眼。
“…姜姜姐?”
姜厌皱起的眉心几乎能夹死一只蚂蚁,她没说话,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而后她的眉心迅速舒展开。
“算了。”
姜厌又舀了一勺粥,低声重复道:“算了。”
“算了,没必要。”
这顿饭就在姜厌时不时的一句“算了”
中结束,楼下传来几声间歇的鸣笛声,这旧厂房楼下就没有停车的地方,这时候能进来的想必就是孟向江的家属了。
姜厌擦净嘴,从厨房的窗户往下看。
一辆黑色的殡葬专用车,一辆红色的越野车。
就算是姜厌这种不太懂忌讳的人也知道出殡不能用红色,这颜色太喜庆,不适合送葬,但这辆红色的越野车就停在殡葬车的旁边,彰显着车主的关系。
片刻,车门打开,一位身穿酒红长裙的女孩从驾驶位走了下来。
“砰。”
车门被她随手甩上。
孟恨水站在车旁与殡仪馆的人打了个招呼。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有些懵了,“您就是联系我们的孟女士?”
孟恨水的气场非常强,她摘下墨镜欣然点头:“就是我。”
“您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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