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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蓝天薄云,二月初的料峭一过,繁花盛开,真正的春意已经到了。
萧过在床上撑了手,刚想叫人,身后的百岁就叫了两声。
他回头看了眼,大狗和他姿势差不多地扒在床边,而被子下面的人动了动,有要醒的意思。
但萧过知道让这人按时起床是不可能的,前段时间他不叫,滕错能睡到中午。
但今天滕错要回研究所上班了,不能这么赖下去。
萧过把百岁从床边赶开,俯身过去,把被子掀开了一点。
滕错醒了,挂了手臂在他后颈,莹白滑腻的身体露出来,脖颈和胸膛上都有痕迹,手腕上也有,萧过一垂眼就看见了,脸上一红,把人搂紧了。
滕错睁开了眼,他才醒时眼里朦胧,神情显得很懵懂。
他贴着萧过,声音沙哑地和说早安,然后吻到了人的唇。
他紧紧地勾着人,萧过被他挂得站不住,趴下去在被子上滚了圈。
滕错仰面躺着,长发散开,都是丝丝缠绕的妖气。
萧过没能及时撤开距离。
他强壮的手臂撑在滕错身体两侧,窗帘半遮,两个人近在咫尺,借着暖光仔细地看着彼此。
呼吸带着热度交错缠氲,滕错冰凉的指尖滑进萧过的领口。
他膝盖上移,证实了自己感受到的,笑起来的时候说不清有没有带着坏。
“萧哥,”
他说,“这就兴奋了吗?”
萧过知道这一局他无可辩驳,低声说:“起床,小灼。”
早上是危险的时候,于是惜命的小灼并不使劲儿撩拨。
但他起床后一直黏着萧过,因为光着脚而被拎起来坐腿上。
滕错晃着腿,垂下拿着罐头的手,百岁就巴巴地跑过来。
他低着头喂狗,萧过端着馄炖喂他。
“上班好累,”
滕错喂完了,晃着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蹬百岁的毛,搂着萧过脖子抱怨,“挣得好少。”
“还没去呢,”
萧过被逗笑了,说,“做你喜欢的事,不要考虑钱。”
这是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当富翁的欲望,也因为滕错不缺钱。
线人向警方提供情报是有金钱奖励机制的,在有关花园这样的跨国缉毒案里,一条有价值的消息可以达到六七位数的价格,而滕错在这十年里提供的信息不计其数。
他不是为了钱,但这样的功劳不能受一句表扬送个锦旗就算了,谭燕晓调了所有的档案,申请了奖励金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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