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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连那个客气模样都不装了!
严律怒从心头起,用力扒了一把薛清极那欠抽的倔头。
剑修正忍着头疼,万没想到挨了严律一下,虽然不重,但仍是愣住了,随后便感觉身上的小毯子被无情抽走。
妖皇夹着毯子咬着烟,恶声道:“既然死不了,那滚床上躺着去!
二半夜的坐这儿装什么死人,我瞅见你就心烦,滚!”
曾经仙门的风光弟子慢吞吞从沙发上站起身,走了两步,扭头又把毯子从妖皇手里扯走,披在自己肩头裹着躺到床上,在黑暗中飘出话来:“好大火气,妖皇还需珍重身体,省得气出老年病。”
——又是不知道从哪个视频里学来的新鲜词儿。
严律在原地抽完了一根烟,才从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感觉中抽离,走到自己床跟前时还不忘扭过身,踢了一脚薛清极的小腿:“被子盖上!
你当你这壳子是什么百病不侵的好东西么?”
言罢才回到自己床上躺下。
黑暗中传来两道窸窸窣窣盖被子的声音,半晌,有人又说:“空调遥控器呢?温度往高调调,这什么破空调,昨天那个开了跟没开一样,今天这个跟冰窖一样。”
“遥控器是何物?”
另一人问,“你不会真是上了年纪,冷热均怕吧?”
先说话的那声音:“放屁!
不调了,就这样。”
一夜无话,第二天日上三竿,小辈儿们买好了吃的也联系好了人,才敢来打扰二位老前辈。
敲了敲房门,里边的人拉开了门,一股寒气儿涌出,把隋辨冲得连打了三个喷嚏。
“什么啊,”
隋辨揉着鼻子问,“怎么跟冷柜似的?”
“冷柜”
里前后脚走出两根冰棍儿,走前头的那个咬着烟,点了两次才点着,后头那个还揉着太阳穴,估计是一宿没睡,眼睛干涩地眨着。
胡旭杰问道:“哥?你屋里空调坏了调不了温度?咋冷成这样!”
“冷吗?”
严律咬着烟,清着发干的嗓子看向薛清极,“不冷啊。”
薛清极依旧面带微笑,但说话怎么听怎么带鼻音:“尚可。”
俩人一直到上车都没再说过一句话,生怕再多说一个字就会有喷嚏打出来。
他俩的状态奇奇怪怪,搞得小辈儿们也不自觉地跟着话少起来。
董鹿一路上回头看了几次,还给胡旭杰使眼色,胡旭杰也只当没看到,并不上前询问严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坚决不往枪口上撞。
赵红玫的情况比凌晨时好了很多,她的疯病是天生的没得救,好在有仙门医修的治疗,寄生的问题暂时得到了缓解,昨天身上长出秽肢的部位也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她这会儿穿着董鹿紧急从周围小店买来的新衣服,抱着一个董鹿顺道买来的扎着俩小辫儿的布娃娃,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嘴里嘟嘟囔囔说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
介于徐家不再接纳这个公婆丈夫女儿都死绝了的女人,严律等人这回就没往徐老二那边跑,而是由王姨联系了村委会,几人直接将赵红玫拉去了村委会办公室。
小堃村村长显然对赵红玫的情况十分清楚,也没多话,直接给她娘家打了个电话,联系那边来领人。
电话那头赵红玫的弟弟埋怨了好几句才勉强答应,说等会儿就开车来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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