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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路拥堵严重,许京淮根据导航提示,开进一条狭窄偏僻的小路,想绕开拥堵路段。
县城类似的狭窄小路很多,温凝听着音乐没在意,小路对面行驶来一辆厢式货车,许京淮放慢车速等着错车,可厢式货车速度不减,直直地朝他们撞过来。
许京淮见情况不对立刻转弯,却还是晚一步,车被撞到路边的树上。
温凝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撞昏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阵剧烈的头痛醒过来,想抬手摸头,手动不了才发现四肢被绳索困住动不了,后背贴着冷冰冰的柱子,嘴上贴着胶带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只有眼珠可以灵活转动。
她抬眸,许京淮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和她一样被绑住手脚,贴住嘴巴,他低垂着头,还在昏迷,头和手臂都是血。
温凝还在眩晕疼痛的大脑猛地清醒,意识到他们被绑架了。
风絮县多是朴实的体力劳动者,小偷小摸有,绑架这么严重的事,温凝一次也没听说过,只在电视里见过。
她四处望去,他们在一个窗户被木板钉死的空厂房里,具体什么厂房,什么位置这些一概看不出。
是谁要绑他们?为了钱财还是其他什么?温凝毫无头绪,想喊许京淮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熬着等许京淮醒来,时间犹如被拉长,每一秒钟都变得漫长难耐。
半小时后,铁门响动,几个壮汉拎着食物和酒走进来,有人看见她呦了声,“那妞先醒了。”
一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看温凝一眼,扭头对其他几人说:“赶快吃,吃完做正事。”
几个壮汉围坐在一起,风卷残涌地吃着桌面的餐食。
刀疤脸拿起啤酒瓶仰头灌了口,拎起水桶走到许京淮面前兜头灌下,没醒,他又淋了一桶,许京淮才缓缓睁开眼皮,和温凝一样,他怔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刀疤脸揭开他嘴上的胶布,“许京淮?”
那辆厢式货车直奔着他们撞过来,显然有意为之,以老爷子的声望,敢对他动手的只有内部人,而许家这些兄妹亲戚中最恨他的非许明宇莫属。
“许明宇指使你们来的?”
许京淮反问。
刀疤脸摇头:“不认识。”
许京淮眸色未变,“你们想要什么?”
刀疤脸站到温凝面前,从腰间掏出刀,刀尖轻轻划过温凝脸庞,顺着白皙的脖颈,挑开一颗纽扣,回头笑道:“不要什么就陪你玩玩。”
许京淮平静的眸霎时掀起层层巨浪,“敢动她一下,你们都要陪葬。”
温润嗓音变得冷冽狠厉,如一把刀刺进刀疤脸的心脏,刀疤脸拉过把椅子,坐到许京淮对面,“我们敢干这行的就没把命看在眼里,死之前能快乐一阵足够了。”
他回头看那几个还在吃饭的壮汉说:“兄弟们等会儿谁先来?”
“我!
我!”
几个壮汉嬉笑着喊。
温凝被捆绑在对面的柱子上,眼下没有泪,清亮的眼里满是惊恐,许京淮不敢多看,瞧一眼心口就钝痛,他咬了咬牙,“许明宇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
刀疤脸:“首先我确实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其次这不是钱的事,我们欠了人情,不要这条命也得还上。”
看来绑架之前对方做过充分准备,这人很了解许京淮,知道他心思沉,会想方设法策反这些劫匪,就提前设好陷阱,让钱在这里失灵。
许京淮边思考其他对策,边放平语气和刀疤脸谈,“男人之间的事别牵涉女人进来,放她走,想怎么玩我陪你。”
刀疤脸回头看温凝一眼,转回来时目光轻蔑,“果然是情种,老板说了弄她,比直接弄你有趣。”
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走过来往地上啐了口,“女人都他妈是祸害,你要不宠这女的能被人抓到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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